玉伶正套上了衬衫,还没能扣上衣扣。 她只看见没开灯的昏暗房间里走进来一个人影,忙拉上自己盖着的毯子,掩了上半身。 落地灯被打开后发出了刺眼的光,让玉伶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她这时才看清走进了房间又不说话的那个人。 陈一瑾穿着丝绸质地的西式灰色睡袍,坐在了落地灯旁的沙发上。 清爽英俊的容貌,微微潮湿的发丝,睡袍腰间的系带大概是被他胡乱拧成了一团,领口衣襟处又露出了玉伶第一次见他时就看见的锁骨。 只是被他随意穿好的睡袍还要更暴露一些,玉伶已经隐约看见了他胸前结实肌肉的轮廓。 大抵陈一乘也是这样。 只是她还没见过。 玉伶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于是她垂下头去。 不过她知道陈一瑾还是一言不发,但却死死盯看着她。 看得玉伶有些发怵。 陈一乘说他今晚不回来了,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左不过最差的情况就是他知道了她和陈一乘的那档子事,但又和他陈一瑾有什么干系呢? “……你怎么在这里?” 陈一瑾终是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问她。 “和表哥吵架跑出来了呗。” 玉伶可没想把刚刚说给陈一乘听的故事又给陈一瑾说个全套,胡口瞎话信口拈来,哄人的骗人的,玉伶都在行。 但她现在并没有多余的好心情来应付陈一瑾,她只想把他打发走。 陈一瑾听着玉伶还是一副呛怼他的语气,又想到她刚才在陈一乘身下娇弱柔媚的声音,不忿的感觉冲上心头,他直接讽刺道:“然后你跑到了我大哥的床上?!” 玉伶不说话。 陈一瑾到现在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自家大哥的问题。 玉伶看起来的确是大胆的,但陈一瑾就是不信她会大胆这种地步。 而自家大哥是个什么刻板威严的模样,他能不知道? 可他确实是看见了,他根本没喝醉。 陈一瑾此时此刻已经火燎烦躁到了极点,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烦得要命。 尤其是听了玉伶满不在乎地说着她只是跑出来了而已。 而且自己下面那物像是管不住了一样一直硬着,整个晚上又好似叁伏天被太阳火烤之后的傍晚一样潮热,他看着眼前的玉伶就仿佛连自己的心都被她堵住了一样闷疼。 这一切都和她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陈一瑾走到床边,抓住玉伶提着扯着毯子的手腕,再次逼问她,说道:“我在问你,你们今晚干了什么?” 玉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慌了神,没怎么细想就回道:“和你没有关系。” 倒是说出了真心话。 他并没有任何资格来质问她,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又挣不开,玉伶也开始烦了起来。 就像她在那家咖啡厅烦他自作多情的帮忙,也烦他那些无知又狂妄的言语和要求。 陈一瑾则被玉伶的绝话气到七窍生烟。 床边放着玉伶换下来的校服裙和她的衬裤,?她现在只穿了文胸和那个佣人为她准备的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