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沛大抵是玉伶遇过最不好敷衍的恩客了。 客厅里,浴室里,她的小卧房里,似是到处都留有欢爱的痕迹和味道。 玉伶的哭泣在谢沛面前毫无用处,好话软话一概不听,她只能当他自有一套玩女人的规则,并不会轻信她,也不会怜惜她。 就算玉伶已经无法站立,喉咙都嘶哑到无法哼出一声,谢沛仍然有在她身上释放不完的精力。 头昏头晕与淫乱极乐并没有明确的界限,玉伶记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有最后他叫她一声“乖囡”时,才在她空空的脑袋里留下了一点点模糊的记忆。 他说:“……歇几天再来找我,乖囡。” 玉伶记得她当时累到连摇头都做不到,又或许是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太温柔,她不想拒绝。 反正记不清了。 还记得当时她正敞开大腿斜躺在她的那张小床上,身上脸上的精液能让她闻到浓郁的腥麝味道,所幸余光还能看见窗外蒙蒙亮的天。 玉伶睁眼坚持目送谢沛离开她的房间,酸涩的眼睛再次流泪时已经很疼了,扯出一个真心实意的自嘲的笑才阖上眼,即刻昏睡过去。 …… 夜晚时分,派乐门开场的西洋音乐还没响起,于虹妍又一次风风火火走到姑娘们的化妆间。 开门便问:“舜英呢?来了没有?” 正在给一个舞女化妆的青莺放下手中的粉扑,迎上去回道:“于经理,舜英妹妹近期都不来了。” 舞女小姐们全都知道玉伶自上次接过尹禹巳就没回来陪过一次酒,有底气这般干的,也只有那位尹大公子舒服了出手阔绰些罢了。 于虹妍看了青莺一眼,眼珠转过,心下了然,可还是皱了眉。 再扫视一圈这房间里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说道:“谁今晚去招呼尹家的公子哥?点了舜英,她又不在,来几个妹妹顶她。” 于虹妍说完,气氛安静了几秒。 一个嘴快的舞女回道:“虹妍姐姐这不是让我们难做吗?上次又不是没试过……” “尹公子裤子不脱,酒也不喝,现下正新鲜呢,人不对如何能哄上床呀。” 她这话说得直白,几个女声附和着调侃她是个“不害臊的小骚蹄子”。 那舞女只掩嘴轻笑,眉眼弯弯,继续道: “哎,青莺,你可知舜英做什么去了?尹大公子撒钱来了她都不在,偷得这会儿懒,惹火了可要够她受的。” 那个舞女许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补了一句:“……你现在去把她叫过来,指不定哄一哄就赚够本再歇他十天半个月的。” 青莺转过身去,继续替旁人上妆,嘴里回道:“舜英妹妹自夜蝶姐去了后……就一直身体不好,许是病了,在家将养着。” 病了不干活,签的身契继续翻番,有的舞女还假惺惺地替玉伶感概几句,说她命不好。 可一说起夜蝶,被她曾压过好几头的舞女们更愿意调侃她,只是嘴上唏嘘不已。 到现在都还有几个老板念着她的好,来问过,甚至还有一位东国大老板把她的身契买走了。 可这活着的时候不买,死了才念旧情,男人怎么尽做这种屁用没有,光感动自己的事儿。 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