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业,抬头就看见郑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郑雅看见赵月珠投来的目光,小声嗫嚅道:“我们一道儿出去吧,我的马车里有新鲜的京果儿,都是现买了刚出炉的,你尝尝滋味儿吧。” 停了话头又觉得自己说的唐突了,谁还没见过好东西,偏自己像是献宝儿一样,可不是要惹她笑话了,复又说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些。” 赵月珠把郑雅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心中仿佛有一阵暖流涌过,浑身都暖融融的,笑容丰艳似桃花:“好!” 上了郑雅的马车,空气中飘荡着香喷喷的糕饼味儿和香甜的果味儿。 赵月珠转转脑袋,只看见马车里备了一个小小的案几,上面摆着各色吃食,点心水果占据了半壁江山,更不用说长绒毛毯上的茶具。 两人进了马车,看看五彩缤纷的小食,和郑雅略显圆润的脸盘子,赵月珠捂着嘴笑了一会儿。郑雅不知道赵月珠在笑什么,一头雾水的递过去了一盘糕点。 赵月珠与她说了一会闲话,几杯茶水下肚,已经是饱的只能摸着肚子走路了。于是别过了郑雅。 赵月珠没有马上回马车,而是在风涵阁门口等待赵礼羽下课。 风涵阁是从国子监回城中的必经之路,有几个经过的轻挑学子看见了赵月珠,不由被赵月珠的容色吸引,相互推搡了几下,放慢了脚步,边走边不住拿眼瞧赵月珠,似乎怎么看都不够。 赵月珠今日穿着鹅黄色宫装,下配一条月桂色撒花裙,头上没有珠钗环佩,簪着一支素色银簪,耳边两粒珍珠耳环映得面白如玉,肤如凝脂。原本九分的颜色,如此也有了十分。 国子监虽然是国学之地,但也不乏鱼龙混杂之人,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有那勤勉克己之人,也有不学无术之人,看到了赵月珠,嘻嘻笑道:“哟,这不是南安伯府的卖茶小娘子吗,长得可真水灵,这是在等谁呀?” “莫不是在等我们?哈哈哈哈,喊声哥哥,我便与你说道说道此处进学的规矩。”旁边一人接话道。 赵月珠不骄不躁,面色淡然,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连眼神也懒得施舍一个。反而更加显得那几人粗鄙不堪,自说自话。 那几人都是贵族子弟,何尝被人如此无视过,都是恼羞成怒,几人对视一眼就要发难。 突然疾步走来一个小厮,恭敬地对着那几人说道:“不知几位可否有空,我家主人想请你们喝一杯清茶。” “你家主人是谁,敢管我们的闲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老子没工夫调理他!” “好大的口气!”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刘渊闲庭漫步地走近,嘴角似笑非笑,含着一丝嘲弄之色:“方耀,几日不见,你胆子越发大了。” 为首之人被点了名字,心中擂起了鼓点,腿肚子也有些发软,赔着笑道:“哟,我的好爷们儿,这不是话赶着话么,我们也就对着小娘子过过嘴瘾,打打嘴炮,哪儿有什么非分之想。既然她是爷们儿要保的人,那就断没有我们插嘴的份儿了。” 刘渊眉眼冷峻了几分,斜眼看向方耀,吐出一个字:“滚。” 方耀额上渗出了汗珠,两只袖子一拍,招呼着先前几人仓惶离开了。 那几个登徒子面色变了几变,似是有些畏惧又有些不甘,只好推推搡搡着离开了。 赵礼羽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敲了赵月珠一个板栗:“你怎么尽是招惹不三不四的人,还要别人给你善后,真是丢南安伯府的脸面,别说我和你是姐弟,我丢不起这人。” 赵月珠捂着被敲痛的额头十分无语,赵礼羽哪只眼睛看见自己招惹他们了,明明是他们图谋不轨,刻意惹事。 她眼角瞥见刘渊站在不远处挑唇一笑,极尽风流,眉眼微微上扬,眼中光华流转,微微勾起的菱唇笑意深深,仿佛觉得赵礼羽和她的打闹看起来很是有趣。 风涵阁对面的霁月楼中,雅座包厢内,孙萧站在窗边,凝望着对面的三人,眼中闪着针尖似的光芒,莫名让人觉得诡谲万分,古井般的眸子没有丝毫涟漪,沉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孙萧的谋士冯宁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在打闹的三人,试探着说道:“主子在看刘渊吗,他近来行事愈发没有章法了,是不是要多派几个人盯着,免得他坏了我们的大计。” 孙萧摸了摸鼻子:“不必了,我看的是赵月珠。” 冯宁一愣:“可是南安伯长女?” “正是。” “王爷为何如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