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请大夫才是,是二伯疏忽了。”说完,转头吩咐了小厮几句,那小厮就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寂寂无声,每个人都打着肚皮心思观望着,赵老夫人不再耷拉着眼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是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她催促着李妈妈拿来了镜子,赵老夫人哆嗦着手查看红斑,赫然见到触目惊心的几处圆点,心顿时就凉了半截,面皮子也绷紧了,咬着后槽牙恨恨道:“若是真有那犯上作乱的宵小之徒,赵府必然不会姑息。” 两炷香的功夫,李大夫就上门了,拎着他略显陈旧的医箱,疾步走来,额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走的气喘吁吁。 赵升说道:“有劳李大夫了,请快替老夫人和月珠看看,是不是感染了时疫。” 李清桥听见时疫,脸色变了一变,但是看见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又念着与赵府的情份,只好打开医箱,用棉布巾掩住口鼻,才走向赵老夫人。 他仔细检查了赵老夫人的红斑,又看了看赵月珠的疹子,摸了摸胡子说道:“老夫人的确是染上时疫了..” 钱氏咬牙切齿的说道:“月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毕竟是你的祖母啊,你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法子陷害于她,你的诗书礼仪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真是家门不幸啊,竟出了你这样的丧门星,早知道,就该放任你在庄子上自生自灭,大可不必接你回来,搅得家宅不宁,还是趁早送去家庙,常伴青灯古佛,洗刷你的罪孽。” 赵月珠丝毫不为所动,徐徐道:“二婶这么急着盖棺定论吗,真要送我去家庙,也得有个我图谋不轨的证据,不如让李大夫把话说说完,再治我的罪也不迟。” 转首对着李清桥说道:“李大夫请直言相告,我与祖母是不是都染了时疫?” 李清桥摸了一把胡子说道:“大小姐得的不是时疫,而是过敏。” 钱氏听得一愣,反驳道:“这怎么可能!” 李清桥面带不悦:“二夫人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大小姐的斑点呈淡红色,圆形的小红斑,略带蜕皮,而老夫人的斑点形状更大,有接连成片的趋势,我决计不会判断错。但二夫人若是怀疑,大可以另请高明,我也就此别过。” 说完,就气呼呼的提起药箱要离开。 赵毅连忙拦住李清桥,缓和了语气道:“李大夫,何必与一个无知妇孺计较,若我们真的质疑李大夫的医术,也不会只请您上门了,老夫人还要靠您医治呢,您可不能当撂挑子的掌柜,不管不顾,好歹也要想法子救治呢。” 李清桥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翘了翘胡子,去了偏屋写方子,并嘱托丫鬟婆子一些注意事项。 正屋里,原本众人的矛头直指赵月珠,此刻已是人人自危,看着赵老夫人的眼神里也有些避之不及,赵老夫人的怒气越来越甚,一掌拍在红木桌上,怒道:“究竟是谁的手段,嫌我这个老太婆命长,非要除之后快,敢做还不敢当吗。若是被捉住了,看我不揭了他一层肉皮。” “听说罗妈妈的儿媳妇儿患了时疫,正在家里养病呢,罗妈妈,是也不是?”赵月珠冷不丁开口道。 罗妈妈忽而抬头,豆大的汗珠从额上顺着老迈的皱纹滴下,初春的日子还有些凉意,罗妈妈已是大汗淋漓,内衬的衣服都湿了个遍。 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颤动,腔子里直发紧,霎时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眼里直冒烟,只想着能灌下几升水才好解解干渴。 罗妈妈煞白着脸说道:“老夫人明鉴啊,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许是大小姐故布疑云,设下圈套。” 赵月珠逼问道:“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先是构害祖母,又设计二婶,还言之凿凿地拿出了证据,现在有李大夫证明,你说的完全是子虚乌有之词,可见你包藏祸心,蓄谋已久,还不如实招来,不要等到板子打上了身子,悔之已晚。” 钱氏心念急转,递给罗妈妈一个警告的眼色,疾言厉色道:“你这老货,竟敢瞒着我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让我还怎么容得下你,来人啊,堵住了嘴,先打四十大板。” “慢着,二婶,这四十大板打下去,人怕是也要不行了。只是,我还有几句话要问罗妈妈,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