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开口。 “已经陨落的赵先生,经过诸般探查,发觉中州各处官府隐有异样,细细查探之后,才发现各处官府所在之地,皆如一座阵基,构成一座无比巨大的阵法,覆盖整个中州。” “阵法?”宝寿道长皱着眉头。 “阵法具体用处不知,但极为庞大,各地修建之工匠,也都不明白他们所修建的,究竟是什么。”皇女顿了一下,说道:“此阵显然涉及大夏根基,根据我们的了解,国师似乎已经发现了阵法的端倪,他有心探查,但未有查到结果。” “国师没能查出结果,你们便查出来了?”宝寿道长问道。 “不是我们查出来了,而是国师前往边境之时,已经查到了源头。”这皇女语气稍低,说道:“国师这些年来,自当年察觉之后,命人细察此事,至今阻碍重重,但仍是没有放弃探查!” “有能耐修建这等阵法的,大夏高层之中,又有几人?”宝寿道长笑着说道:“国师拼死要探查阵法,便是今次朝廷割让三城,也要将国师置于死地的原因之一?” “正是。”皇女顿了下,说道:“我们查到的消息,源自于工部以及户部……就在三日前,工部尚书病逝了。” “那么户部?”宝寿道长沉默了下。 “修建如此巨大的阵法,必然耗资无数。”皇女这般说来。 ——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之内。 “陛下,户部尚书数日前不慎跌倒,他年老体衰,已经过世了。” “这老家伙……” 皇帝看着眼前的奏折,神色平淡。 左边这一封,是户部尚书递上来的,内中言明他年老体衰,老眼昏花,准备告老还乡。 未有料到,这老家伙倒是等不及了,连命都不要了。 “大概是新任户部侍郎的消息,传入了他的耳中。”适才来报之人,这般说道。 “他是觉得,朕将他父子二人都放在户部,只是为了敲打他!这老家伙,倒是先死了,那么户部侍郎或许可以避过一劫。”皇帝忽然笑了声,语气渐冷,说道:“陈尚书死得有些快,终究还是打乱了朕的一些想法……” “既然陈尚书想要保住陈侍郎,那就干脆让陈侍郎陪他团聚?”适才那人不由笑了声,说道:“据说这位陈侍郎,跟丰源山白虹观,关系不浅,前次那个道士镇压青冥州灾祸后,他大肆传扬,欲为道士助势。” “那就让陈侍郎在赴任途中病逝了罢。” 皇帝语气森寒,这般说来。 陈尚书已死,他本不愿赶尽杀绝,但是涉及那丰源山的道士,不知怎地,心中便是颇为烦躁。 暂时顾全大局,不好对那道士出手,那就将这个和道士关系走得近的陈侍郎斩了,也算清一清心中郁气。 “注意分寸,下手干净。” “陛下放心,属下亲自去办。” 这人笑道:“绝不让当地的金衣斩妖吏察觉端倪!定教这位陈侍郎,在睡梦之中寿终正寝。” —— 原天域之外,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行驶。 此人便是即将赴京上任的陈大人,原天域的前任掌域大人,如今的户部侍郎。 这一次调任京城,其中隐隐充满了古怪,尤其是此次调任,本身是不大合乎官场规矩。 但这是当今皇上,力排众议,所定下来的。 “老常,这个给你。”马车之内,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手中拿着一个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