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铖道:“嗯,你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 我借着他的手由跪坐起身,大腿直立跪在床边,一手压着他的手借力,另一只手抡足了力气,“啪一声”甩在了江铖脸上。 “老大!” 身后几个小弟吓得尖叫起来,但没人敢上来。 江铖头都被我打偏了,白玉一般的脸迅速烧红了大片。他慢慢转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似笑非笑地回望他:“江铖,现在清醒点了吗?” 我一字一顿,将话说得十分清晰:“我说,我要和你离婚,要么你说服我放弃这个念头,要么就给我老实找律师定合约签字。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江铖,你给我听清楚了,既然已经开口说了离婚,那现在这事儿,轮不到你来做决定。” 我松开搭在他手上的手,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否则,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的夏恬箐,真的拿红本盖棺材?” 威胁这事,谁不会呢? 我的软肋已经被他硬生生打掉,连这个世界的太阳都没见过。 现在该轮到我,戳他的软肋了。 第21章 这天晚上,收场得很匆忙。 江铖黑着一张脸回了卧室……哦对不起,也不是全黑,还带着我留下的巴掌印。胡昊几人偷偷摸摸跑走了,陈姨屏着呼吸轻手轻脚收拾客厅,生怕出一点响动。 可能是因为刚迷迷糊糊浅眠了一会儿,又第一次扇了江铖耳光对他放了狠话,我这会儿没有丝毫困意,甚至隐隐有些…… 兴奋。 是的,我竟然在兴奋。 我的手抚摸过很多次江铖的脸,温柔的、缱绻的、留恋的……可第一次像这样,明明是一触即分,却有说不出来的畅快感。 我单手搓着指尖留下来的触感,抬起手,放在顶光下。 因为打了江铖,我的手也泛着大力击打后的红色。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句话,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我在床上越笑越大声,一边笑还一边乱滚,被子被我滚成了一团,差点从一米八的床上翻下去。 然后我在边缘停住了。 我坐起了身,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明天是新的一天呢。 —— 第二天江铖一早就走了,我起床吃早餐的时候他的碗筷都被陈姨给洗了。我踩着点上班,一路坐电梯上了顶楼,江铖已经在办公室里了,他没有拉帘子,透过玻璃门,我看到他正在办公室前写着什么。 我从他门口过,他没有看我。 虽然昨天晚上的事情并没有得出一个“离婚”还是“不离婚”的确切结果,但江铖这种自尊高上天的人,是做不出在我明确说了我真的想离婚后还梗着不离的事的。 不过夏恬箐不想让我们两离,江铖纵然想离估计也会拖着,所以我直截了当地约了律师今晚见面,打算聊一下离婚的事。 律师是我和江铖的老朋友的,合作过很多次,大概因为太忙,他也没问具体什么事,听说不算太急不至于立刻处理后直接应承下来。 我刚约好律师,秘书敲门进来: “庄总,李总监让我和您确认一下,今天上午九点,校招这边的三面您有时间参加吗?” 我们校招面试分四次,第一次是多人无领导小组面试,第二次是部门主管面试,第三次是人事总经理面试。 一般人到第三步就结束了,特别厉害的或者特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