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是因为某一瞬间,透过我看到了当年那个一无所知的唐雪。 也许唐冰深夜梦里辗转反侧,都想救下她姐姐。 可她又没有办法拜托娱乐圈这恶心的规则与循环,还在那个院子里守着,等另一个也许会好一点的金/主将她带走。 我并不可怜她们,她们既然决定在这个本就规则严苛肮脏的圈子里过下去,那便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有空可怜她们,还不如可怜当年的我自己。我虽然是这场社会规则里的胜利者,但当年走过来的路但凡错一步,我只会比她们更惨。 我只觉得悲哀,为这个想好好活着有时候却连方向都找不到的艰难世界。 唐雪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摁了一下打火机,在火还没点燃烟的时候松了手,抬眼问我:“介意吗?” 我摇头:“你抽吧。” 唐雪点燃了烟,吸了一口,然后半眯起眼突出烟圈。 烟雾缭绕中,她原本就冷艳的脸更显距离感。 “庄小姐。”她问我:“会抽烟吗?” “不会。” “想不想学。”唐雪笑道:“抽烟的时候,会让人发空自己。” 我拒绝了:“我不喜欢麻醉自己。” 我曾经用过剂量最大最持久的麻醉剂,叫对江铖的爱。 我太清楚这种感觉,所以也明白,这对我毫无益处。 人有时候,越是麻醉自己,只会把一切变得越糟糕。 “也是,庄小姐看起来就很理性。”唐雪大概坐着有些累了,往后半躺着,窝在了沙发里。 她的烟就这么继续在她唇边衔着,也不拿下来,烟灰落在了衣服上她也浑不在意。 聊到这儿了,她不想说话,但我也不想走,所以换了个话题:“董岩说他有一个合租室友,就是你吗?” 但这个话题找得似乎不太好,她先是愣了一下,连原本在唇边一抖一抖的烟都顿住了。 而后唐雪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他和你说我是他合租室友?” “不是,我看他房子里从没出入过其他人,猜的。” 她哈哈笑了起来:“当然不是,是另一个男生,他大学同学。不过他基本都不在。” 她笑了一会儿,想了想道:“我嘛……我是他……女朋友吧。” “似乎听起来不是普通的恋爱关系。” 唐雪弹了弹烟灰:“你觉得我这样的,还能有正常恋爱关系吗?” 我不置可否。 她自顾自道:“董岩追的我,挺诚心的,我要他走他死皮赖脸不听,所以我就答应了。” 她语气依旧浑不在意,看不出她对董岩到底有没有感情:“小男孩嘛,做事一惊一乍的,新鲜感很快就会过去的。不然……” 她戏谑一笑:“董岩怎么会和您打招呼?我知道,他就喜欢姐姐型的。” “因人而异吧。” 唐雪把烧完的烟头随手扔在了地上,抬头问我:“庄小姐,你怎么看待两性的情感关系?” “什么意思?” 她道:“你觉得,女人天生……就该依附男人吗?” 两性的情感关系,一直是一个糟糕的,却很难不去想、不去提的话题。 有些男人觉得自己天生就是掌控者,他们有能力的就去掌控钱,掌控权,掌控下属。没有能力的,就会试图去……掌控女人和孩子。 这在过去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大多数女人靠男人存活,她们没得选,她们在整个压迫的环境下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