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微的变化。 但她当然不肯,让他将她的心事就这么轻易地戳破。 霍平枭蓦然抬手,钳住她下巴,作势又要亲她。 阮安一贯迟钝的脑袋终于在这时开了窍。 她好像知道了,霍平枭这次回来,到底是哪处变了。 同他相处久了,阮安也越来越能感知到他情绪上的变化。 刚跟霍平枭成婚时,这人也总会寻机肆意地撩拨她。 不过这些举动在她看来,都是出于玩味和好胜,并不怎么走心。 到现在,阮安突然发现,霍平枭对她的态度,和待她的方式,再不及从前那么游刃有余。 他如此催促她去回复,倒像是急于向她询问征求些什么。 甚而她在同他相处时,已经开始占据上风,不会再同从前一样,任由他牵着她的鼻子走。 心中逐渐蔓上一个令她喜悦,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想法。 霍平枭他会不会是…有些喜欢上她了? 起了这个猜想后,阮安的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她别开脸,躲开了他将要落下的吻,平复着略有些紊乱的呼吸节奏,赧声说:“别…别在这里。” 霍平枭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低哂一声:“怕什么?” “老子就是想亲亲你。” 他用微粝的拇指指腹抚过她唇角,又哄她:“总不能让我媳妇儿受凉。” 他说这话时,阮安虽然看不见,却能觉出,他一直在盯着她的眼。 阮安温软地点了点头,又回道:“嗯。” 瞧着她过于乖巧的模样,霍平枭嗓音透了股坏劲儿,吊儿郎当地又问:“那回去后,能不能让老子弄个几回?” 几…几回? 阮安眼神错愕地看向他,讷声回道:“看看时辰够不够吧,我今晚得整理医稿,这几日因着药圃的事耽搁了。” 这是她身为医者应尽的本分,况且前世她被李淑颖剥夺了自由,无法去完成自己的心愿。 好不容易有了次重来的机会,当然要用心对待。 况且她不确定,这一世的她,能不能寻到方法,治好自己的眼疾。 如果好不了的话,那她就不剩多少时间了。 霍平枭缄默了片刻。 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实在对阮安说的话备觉难以置信。 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阮安是不是在谐谑她,可看着她那温纯的眼睛,又觉得不像。 男人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问:“都几个月没见了,你确定,今晚还要写你那医书?” 阮安小声回道:“用不了太久,我已经写了草稿,誊抄在册子上便好。” “成。” 他攥住她小手,慢悠悠地睨她看,回道:“那老子帮你抄。” ****** 及至子时,寝房里的动静才渐渐转小。 白薇和泽兰等几个女使终于松了口气,没办法,侯爷旷了几个月,夫人定然是吃些苦头的。 等主子终于叫了水,四柱床内的景象已然无法让人看了。 地上的黯红色绒毯散落着揉成团的帕子,女子本来极有韧性的衣料也被男人跟撕纸一样,落在上面,被扯得零零碎碎。 阮安这时因着体力不支,已然昏睡了过去。 可纵是入了梦,耳旁还总似听见霍平枭在说:“不哭了成不成?” “那你到底想让老子怎么着,咬我一口成么?” “乖阿姁,不哭了。” 和衣躺下后,阮安在中途迷迷糊糊地清醒过一回,霍平枭将她拥锢在怀,她觉得这么被他抱着,睡起来不舒服。 待挣了挣他后,她软软地埋怨了句:“你下回不能再这么欺负我了。” 阮安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只觉他好像用指腹拨弄了下她的眼角,嗓音温沉地回她:“好。” 次日,及至日上三竿,阮安才悠悠转醒。 昨夜疲累归疲累,却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次,因为霍平枭平安回到长安后,她心中最大的担子也终于放下了。 她伸了伸腰,忽觉自己锁骨前的触感有些不大对劲。 阮安揉了揉眼,待垂首看去,却发现霍平枭不知何时,竟将颈脖上的狼符摘了下来,还将它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用手将它捏住,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怎么还把这枚狼符套在她身上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