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年提前打了电话说要晚点回来,骆西就让方兰去请了宋砚堂过来说话。 宋砚堂简直受宠若惊。 这段时间骆西对他的转变实在太明显,他很担心自己在骆西心中的形象变样,所以这段时间都尽量不往六房那边凑。 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老老实实上班下班。 骆西为什么突然找他?宋砚堂心里有数。 他过来的时候骆西已经备好了茶点,这让他差点热泪盈眶。 多久了,西西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了。 “砚堂,坐吧。”骆西指了指那些茶点,“我记得你挺喜欢吃我做的蛋黄酥,你试试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蛋黄酥被切成了四块,上面插着小叉子。 宋砚堂尝了一块,自然是以前的味道。 只是,他喜欢的又何止是蛋黄酥? 砚堂?西西这是把自己当成子侄辈了吧! “好吃,你的手艺比咱们家的西点师都好,小叔有口福了。”宋砚堂说。 骆西看着他,总是不由自主就想起对方曾经说的那些话。 那天宋禹年的反应不大,但是她能够感同身受。 越是痛苦的记忆,就越是不想被人提起。 骆西明白这种感觉。 她也愿意相信宋砚堂不是故意的,毕竟在骆西的心目中,宋砚堂非常好。 如果她有个哥哥,那肯定就跟宋砚堂差不多。 在没有遇到宋禹年之前,宋砚堂是除了爸爸妈妈之外对她最纵容的人。以前她和宋婉清闹矛盾,宋砚堂也总是帮她,搞得宋婉清很不高兴,直说骆西才是宋砚堂的妹妹。 可骆西这人就是这样,超级护短。对宋砚堂的感激是感激,他揭了宋禹年的伤疤她也没办法不在意。 并且,大房一家子奇葩,宋正松最近干的事,骆西不相信宋砚堂不知道。 “西西,有什么话,你说吧。”宋砚堂喝了一口茶,笑着道。 骆西也就不跟他绕弯子,“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宋砚堂:“我、我不知道怎么说。西西,我跟小叔小时候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骆西点点头。 宋砚堂苦笑:“那个时候我八岁,小叔十二岁,对这件事,我真的没有评价的资格,毕竟我爸也是为了救我。他的所作所为是非常不妥,但是不能由我来批判。这些年我爸一直被老爷子不喜,被压制,都是因为当年那件事,甚至有人说三叔四叔也是我爸的手笔。我爸没办法解释,没办法跟家里人抗争,外人看不见,我这个当儿子的却不能视而不见。西西,我爸他……被压抑的太久,太苦了。” “人孰能无过,我爸正值盛年就一直活得压抑不得志,我们没办法替自己辩驳,因为当年那件事确实是对小叔造成了十分严重的伤害。所以,不管老爷子和小叔怎么对我们,我们无话可说。” “还有婉清,就算她因为怨恨做了错事,我们也没办法替她求情。” “西西,你不是我们,没办法体会我们的心情。我从小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