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武安侯和谢尧就骑马在前后走着,他们不敢说的太露骨过火,但仅仅这几句话,也是充满嘲笑和不怀好意的。 武安侯脸色十分难看,与江护命令道:“传令三军,加快速度,今晚子时之前必须赶到乐丰城!” “什么?” 那几个武将脸色大变,他们现在才刚出京城地界,乐丰还在三百里之外,一日行军三百里这是疯了! 傅南擎也皱眉,一双眼眸之中阴翳无比,驱马上前说:“侯爷,照这样的赶路法,到了泸州我们也是人困马乏,怎么能抵御柔然人?” “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赶到泸州城去起码也一个月之后了,万一泸州城破,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武安侯平平看着他:“泸州城几乎可以称得上关内屏障,一旦破城,城中百姓受尽柔然人的践踏砍杀不说,柔然铁骑长驱直入,再难驱赶,到时候危及皇城,这样的后果,傅将军可能担待?” “……”傅南擎担待不起。 武安侯淡淡说道:“人困马乏我们也有二十万人,总好过让泸州城那几万守备军苦守。” 一旁要传令的江护冷冷说道:“侯爷带兵二十余年,日夜行军不停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点速度就受不了,是京畿大营的士兵太娇弱了吧。” 傅南擎脸色黑沉,偏偏又说不出什么理来,“侯爷果然老当益壮,那就按照侯爷说的办。” “侯爷正值壮年,哪里老了?”江护瞪着傅南擎:“倒是傅将军少不更事,还要多续历练才是。” “……”傅南擎冷冷地看着这一对主仆,心里早已经想了千万个干掉他们的办法,心里暗暗撂下狠话,嚣张吧,现在他们能有多嚣张,往后就让他们死的多惨! 江护与傅南擎视线对视,一时间如同无数刀剑对抗,可谓杀气迸射,之后,江护便去传令三军了。 不远处被莫宇和蔡威护卫着的谢尧,脸色黑如锅底,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 当然,出征几日以来,谢尧一直绷着一张脸,心情从来就没好过,但今日这种“心情不好”的程度和前几日分明是不一样的。 她和王泽有很多悄悄话可以说?! 明知不该,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而且,从那日江楼月离开之后,他已经又有七八日没有睡好了,晚上冷到根本无法入睡,暖炉也给不了他温度。 长久的失眠,让他的神经紧绷,脾气暴躁的自己都控制不了。 云宿山下来之后,他便时常冷的无法入眠。 那时候,他尚且可以让自己熬的累到了极致才能睡过去,但到后来,累到极致也不能入睡,每次一闭上眼睛,就是五马分尸的场景,身体似乎正在被撕裂一样的疼。 这样的日子折磨了他许久,直到那天江楼月出现。 那一次,是这几个月来他少见的一夜好眠。 这就像是一种病,无药可解,也不要命,于是他可以忍着,用强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承受。 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给了他一颗药,缓解了这种症状,于是这病就变得无法忍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