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父亲,也是谢尧的岳父,如今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再入京城去掌兵部搅混水,怕是…… 谢尧皱了皱眉:“这臭小子。” 金伯说道:“我的意思是,不然就做做样子,公子帮忙说一两句,至于成不成的,那也不是公子能决定的,是不是?” 一桩亲事,成不成的,能牵扯的东西很多,当然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 王家的女儿不好娶。 就算如今萧青贤做了皇帝也一样。 谢尧想了想,说:“那行。” 金伯离开后,谢尧往卧室去了。 江楼月怀孕八个月,人变得很嗜睡,每日醒三四个时辰,其余大多数时间在睡,睡的皮肤都水嫩嫩的,又白又滑又好看。 谢尧坐在江楼月的床榻边上。 屋子里很暖和,江楼月盖着薄薄的毯子,也有些热,额头和脖颈上全是细汗,睡得有点不舒服。 谢尧帮她把毯子往下拉了拉,有宽了自己的外袍,亲力亲为的洗了个帕子,帮她把额头和脖子里的汗珠擦了擦。 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江楼月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忍不住追着帕子凑。 谢尧低笑:“这么犯懒。” 那语气里多是宠溺,还用自己略有些冰凉的手伸进她的衣领口碰了碰。 “嘶——” 江楼月被冷的吸了口气,不满地睁开眼睛来:“你干什么呢?我明明睡着,非要给我弄醒了!” “你睡太久了。”谢尧的顺顺势落到她的脸上,“你忘了宋梨说过了,多走动,到时候生产你自己不受罪。” “我也很想,可我困。”江楼月叹息了一声,扁着嘴就朝着谢尧膝头趴:“吃点东西就困了,走两步之后也困,总之就是困,眼皮发涩啊。” “肯定是我以前太辛苦,太努力,睡得太少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如今见我怀孕,就让我多睡一阵子。” “是哦。”谢尧失笑,说道:“老天爷还管这么宽?” 江楼月懒懒地趴在他膝头不愿动,打了个小哈欠,说道:“柳州来消息了吗?” “今日金伯来过。”谢尧一面说着,一面帮她拿了团扇来一下下打着:“金姑娘写了信,听起来状态不错,还询问你怀孕的情况呢。” “金姑娘写的信?”江楼月哼了一声,“这承庆是怎么回事啊,跑到柳州那儿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来信回报一下!” “我们想知道柳州的情况,还得从金伯那儿!” “真是的,这个臭小子,到底会不会做事!” 谢尧笑道:“估计他忙着,也估计是觉得,这又不是军务,不算是特别要紧的,需要向你汇报的事情吧。” “……”江楼月默了默,“你这么说倒也是有道理。” 除了军中要紧的事情,好像其他的事情,与她和江承庆之间的关系来说,的确不算太重要。 江楼月又哼了一声,嘀咕:“这小子可玩高兴了吧,一个人待在柳城没人管了,若是在军营中,每日操练也有的他好受!” 江楼月趴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说道:“不行,我得写封信给他,骂他一顿!” “嗯?骂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