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苏瑾去而复返。 盛厉霆本是半躺着,在看到来人之后,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 苏瑾站在病床一角,见着他笨拙的动作,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盛厉霆竟是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种心跳加剧的感觉,他按了按不是特别安分的心口,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 苏瑾神色一凛,忙道:“是心脏不舒服吗?” 盛厉霆还没有回答她就见她的小手已经覆盖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然后她轻轻的来回按揉着,力度适中,不轻不重。 苏瑾很少有这般懂事的时候,好像自打她有记忆以来,都是一个凉薄而淡漠的人,对于生死,一笑而过,仿佛这大千世界的喜怒哀乐,与她毫无瓜葛。 盛厉霆嗅到了她靠近时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不知怎么回事,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跳得更不安分了,有什么异物在冲撞着,他本能的按住了她的手,让她更用力的压迫自己的心口。 苏瑾被他如此动作吓了一跳,手足无措道:“是很不舒服?” “有点。”盛厉霆竟是有些吞吐,说话的时候好像嘴被缝上了,他很努力的才挤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不用细究便能听出来他是在撒谎。 苏瑾却是当真了,准备去给他叫医生。 盛厉霆察觉到她要走,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用找医生,我没什么事。” 苏瑾打量了一番他的气色,还是那病态的苍白,大概是真的难受极了,否则怎么连唇色都开始不见血色了? 盛厉霆轻咳一声,“有点渴。” 苏瑾不会伺候人,她想着水杯就在他旁边,渴了就喝水啊,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盛厉霆瞧着她好像并没有听见自己说话的样子,又道:“能麻烦苏小姐帮我倒杯水吗?” 苏瑾恍然大悟,他是想自己喂他喝水的意思? 盛厉霆耐心的等待着。 苏瑾倒上小半杯水,感受了一下温度,确定冷热适中之后才递到他手边。 盛厉霆接过,抿上一口,用着很平常的语气说着什么家常话,他道:“我父亲刚刚告诉我,我们的订婚如期举行。” 苏瑾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不对,是他说错了什么才是。 盛家得多大的心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坚持给他俩举行订婚仪式。 盛厉霆双目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她的面部表情变化,刚开始确实是有一些惊讶,随后竟恢复如常,好像这件事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苏瑾坐在了病床边,抬眸,她的眼睛特别水灵,好像有光在眼中闪烁,她同样是目不转睛的和他四目相接,她道:“我还没有查到苏娇在哪间病房里。” 盛厉霆始料未及她会在这么严肃的时候提起旁人的名字。 苏瑾继续道:“苏娇是一颗不定时炸弹,我必须要在她有任何爆炸的危机前成功将她解除。” “我父亲这个人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不过他有个习惯,越是重视的人他越是随意,就比如他可能会把你认为被他重重把关藏起来的那个人放在你眼皮子底下,让你一遍又一遍与她擦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