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不客气的低斥: “你该庆幸你生了锁住。” “娘,你这话是啥意思?”周氏恼怒,追问着。 耿氏冷“哼”,指着丁琬怀里的孩子,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锁住的生母,我都容不下你。这几天你的所作所为,你心里没数?刚刚,你挑拨离间,拿文海家的当枪使,你当谁都不知道?” “田契又以退为进,故意说写琬儿的名,实则就是想写你自己的。你觉得你做的滴水不漏,可婆子我不糊涂!” 被戳穿了的周氏,脸面挂不住,咬唇强撑着道: “娘,你这话是啥意思?我……我没做啊。” “没做?”耿氏冷“哼”,从袖口拿出一张纸,甩在她面前。 周氏看着纸没动。 丁琬却盯着纸瞅了半天。 终于,周氏抗不过,拿起来交给丁琬。 她不识字,上面写的黑乎乎,啥都不知道。 丁琬接过,扫了一眼,轻声念着: “公示,开远县周家村周子旭,农籍。偷盗盛开学堂书银二十两,潜逃。现发布……” 等丁琬全部念完,耿氏开口道: “现在,知道为啥不给你了吗?” “……知,知道。”周氏点头,手心都湿乎乎的。 丁琬这次不拒绝了,把银子接过来,顺势提醒了一下,道: “娘,我二舅说周子旭在八巷街花了十两,那剩下的十两难道是留着逃命?他要出仕、考取功名,为了二十两银子葬送,值得吗?” “那谁知道,或许别的原因吧。”耿氏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周氏,翻了个白眼。 这会儿,周氏头都不敢抬,起身怯弱的说: “娘,我去给锁住收拾东西,以后……让娘费心了。” “一家住着,你要看随时,又没分家,别弄这些虚的。”耿氏不给面子。 周氏终于扛不住,转身出去了。 耿氏叹口气,看着已经迷糊着的锁住,起身把被子铺好,将孩子放在炕里,说: “琬儿,以后家里家外你多张罗着。娘能靠的,就只有你。” 丁琬明白的点头,拉着耿氏的手,跪坐在炕上,道: “放心吧娘,我会守好咱们家。” 有些话点到为止,至于后面如何发展,还得见招拆招。 就像周氏,此刻再不愿意,也得把孩子的东西送到主屋,没法反驳。 夜深人静,丁琬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她自诩对婆婆很了解,可今日一看,根本不是。 耿氏把孩子养在身边的做法,跟大户人家的老夫人差不多。 前世,京城林府就是这般。 儿媳做人不行,老夫人把嫡孙养在身边。 难道婆婆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 好像也不是啊,打她记事儿起,婆婆就在村里,并没有出过村。 正琢磨着,院子里竟然有脚步声。 虽然声音很轻,但丁琬房里也安静,竟也听到了。 掀开被子,没有穿鞋,蹑手蹑脚的来到屋门口—— “你咋才来,出事儿了。” 是周氏的声音! “有啥事儿回屋说,急啥。” 是个男人的声音。 此刻子时,耿氏那边肯定睡了,如果不是她胡思乱想,这会儿也睡着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显然是熟络的,难道说周氏原来在村里,就已经守不住了? 等外面的声音消失,丁琬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门。 就开了一些缝,她这屋门没浇油,所以开门总有“吱呀……”的声响。 好不容易出了屋子,摸索到了周氏的窗根下。 “咋办啊,现在子旭被通缉了,以后咋走仕途?你不是说那生意没问题嘛,银子啥时候能拿回来。” “哎呀你急啥,我还能骗你?你人都是我的,我能让自己的女人、小舅子遭罪?赶紧让我亲亲,啾……啾……想死我了。” 声音很小,但也熟悉。 丁琬仔细想着,突然灵光乍现。 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听着屋里媾和的声音,喉咙抖动。 王五? 竟然是王五? “啪嗒——” 因为太过震惊,踩的石头发出声响,丁琬也没敢再动。 屋子里亲热的声音也停了,周氏气喘吁吁的道: “刚才什么音儿?” 王五这会儿正急着呢,哪能顾得上那么多。 腰挺得十分卖力,得意的道: “别在那跟老子扯没用的,素了老子三天,老子都快憋死了。我跟你说,避子汤我都抓了,你安心伺候吧。” 屋子里再次继续,丁琬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