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不识好歹。” 丁琬看着大嗓门的女人,冷“哼”一声,道: “你可以再大点声,让村里人都听到。然后我跟他们说道说道,你刚才都跟我说了什么混账话!” “你……活该守寡!”赵氏气呼呼的跺脚离开。 走了一会儿转头,还想说话,丁琬已经带孩子走远了。 恨得咬牙切齿,奈何却也没有办法。 气呼呼的回到丁宅,恰好丁文江从县里回来。 看到弟妹主动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回应他的,竟然是—— “哼!” 丁文江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这是跟谁置气呢? “你搁这儿干啥呢?咋不进屋?吃饭了吗?” 妻子关心的话语,让丁文江缓过神来。 指着西跨院的方向,道: “谁惹文海家的了?你俩又拌嘴了?” 柳氏闻言,翻了个白眼,不乐意的抗议: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我闲的啊,天天跟她置气。赶紧进屋,我有事儿跟你说。” 话落,直接拉着丈夫的胳膊,回了东跨院。 进屋后,丁珏正在炕上坐着背书。 见父亲回来,规矩的行礼,然后继续背。 柳氏按照他的习惯,先给泡杯热茶。 “诶,你吃过午饭没?家里还有……” “吃了吃了,你别忙。在县里跟二弟一起吃的。”丁文江说完,补充着又道,“这次是我花的钱。” 柳氏一听这话,心里高兴,不过嘴上还是说: “哎哟,谁花钱还不一样。不过你作为姐夫,请小舅子吃饭应该。你俩吃啥了?” “两碗云吞面,我还要了一碟酱菜呢。” 丁文江煞有其事的说着,柳氏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好不容易请小舅子吃顿饭,就两碗云吞面。 她弟弟平日请他,可都是炒菜呢。 罢了罢了,谁让是自己夫君,节俭惯了。 丁文江并不知道妻子不高兴,放下茶杯看着她,道: “你刚才说有啥事儿跟我说?咋地了?” 说道正事儿,柳氏便不再多想,直接开门见山: “是这样,今儿闺女回来了。” “闺女回来了?回来干啥了?她婆家欺负她了?” 丁文江一连串的问题,让柳氏好笑的直摆手。 “哪能啊,亲家对她可好了,你别胡乱说。” “嘁,对她好!对她好还能在出殡那日那么做?都不是傻子,谁能看不出来?”丁文江不乐意的说。 柳氏知道丈夫对亲家母有误会,给他添些茶水,帮着解释: “我不觉得亲家母是故意的。你忘了,那日我就跟你说过,当时屋里就我们仨,她就跟琬儿说过了。那日当着大家伙儿,还不是周氏闹得。” “把我闺女困在徐家……” “哎哟我说丁秀才,你闺女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柳氏打断他的话,“那打小就稀罕徐二年,稀罕的都不行了,别说守寡,就是望门寡,她也能做出来。” “…………”丁文江撇嘴,但却真的没有反驳。 谁的孩子谁了解,他闺女,真能做出来。 “行了行了,咱说正事儿。”柳氏赶紧转移话题,“今儿她跟我说……然后你闺女可有心眼了,愣是没让锁住她娘占便宜……” 丁文江听着媳妇儿的话,不住的点头。 对于闺女的做派,他很赞同。 甭管这地契写谁的名字,大可媳妇儿那么算计,就得让她吃点儿亏。 当听到十两银子的时候,丁文江轻叹口气说: “咋,咱爹真收了?” “收了。”柳氏回答,“老二媳妇说的没错,这钱就是拿回去,也是给锁住她娘。她弟弟偷了二十两呢,补偿一些鼎好。咱爹说了,用这钱帮他们雇人、种地。” 丁文江思索片刻,摇摇头,说: “不妥。没有功名,会被说闲话。到时候春耕,咱家雇人,我跟儿子过去帮忙。” “啊,那也行。”柳氏大咧咧的应下,“说正事儿,说正事儿。我寻思着吧,要不等过两年,咱手里攒点,也给她还有儿子,备二亩地,留着傍身。” 背书的丁珏听到这话,出声说: “娘,我不要,都给我姐。” “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儿少插嘴。” 被母亲训斥,丁珏撇嘴,低头继续背书。 丁文江对于买地的事儿,没有异议。压了口茶,笑呵呵地说: “行啊,反正钱都在你那,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我没意见。” 柳氏一听这话,登时高兴了起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