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了吗?” “那倒没有。”丁琬摇头,“他也不确定,所以我跟他说别声张。等狗崽到家就好了,不怕那些歪门邪道。” 在农家,狗血辟邪,连带着狗也是吉祥物,能辟邪。 耿氏见二儿媳不想多说,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周氏,道: “既如此,孩子还是在我这吧。你们俩,晚上也都插好门。寡妇门前是非多,别让人落了话把,知道吗?” “是。”丁琬点头。 周氏没说话,但也颔首。 看着儿子,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耿氏见她一走,便“哼”了一声,道: “锁住啊,明儿开始,让你婶婶教你背书。” 丁琬听了一愣,侧身坐在炕上,说: “娘,是不是早了点?” “背些朗朗上口的,让他入入门。”耿氏笑呵呵的说。 丁琬看着小家伙,明白的点点头,道: “那也行,我一会儿去我弟弟那找本《笠翁对韵》回来,先叫他背那个。” 锁住一听找小舅舅,眼睛顿时冒了光。 耿氏拍了小孙子屁股一记,道: “跟你婶婶去可以,但不能捣乱哦。” “嗯。”小家伙重重点头,起身就扑向了丁琬…… …… 日子飞快,几场春雨后,田间地头满满都是绿色。 苗儿都出齐了,接下来就是铲地、背地等活计。 耿氏身子骨好了,丁琬让她带着孩子,两条狗崽在家呆着。 至于铲地这些活儿,她跟周氏二人一起做。 春耕娘家来人已经不错,伺候庄稼若是还指望娘家,那就说不过去了。 说起种地,两个人都是农家出身,谁也不陌生。 别看丁琬的父亲是秀才,可丁文江疼爱孩子归疼爱孩子,他们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 种地不用女儿,但女儿一定要会。 儿子就更不用说了,七岁开始就跟着下地,也称得上是庄家把式。 丁琬干活踏实、卖力。 周氏干活撒冷,偷懒。 不是不会做,就是偷奸耍滑。 在周氏第n次要方便的时候,丁琬终于不愿意,开口道—— “嫂子,差不多行了,这活儿就咱们俩,我不会让我爹那边来人帮忙的。如果你不好好做,秋收咱们就都饿着。我告诉你,我不会让娘家再接济。” 声音不小,隔壁的王五、张青山他们都听到了。 周氏到底是王五的姘头,怎么都得替着说几句—— “哎哟,二年家的你这话就不对了。人有三急,你嫂子方便还得忍着不成?” 丁琬早就看不上王五,如今他这么开口,正好给她机会。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啊。自家的地还没完事儿,管我们家闲事了?你算哪颗葱?” 被怼的王五不可以,站直身子、拄着铲子,道: “你这小媳妇儿挺不知好赖啊!我说句公道话都不成?” “你说句公道话?你是什么身份啊?”丁琬反问,“这是老徐家的地,老徐家的事儿,你姓啥啊?” “我……” 趁着王五语塞的功夫,丁琬继续又道: “管好自己,我们是寡妇,离我们远点儿。不然,万一被那个长舌妇说起什么来,对你不好,对我们徐家更不好。” 被说的周氏本就生气,如今她这般咄咄逼人,更加不高兴。 深吸口气,故作平静的说: “二弟妹,我水喝多了,我得去方便。” “那好啊,你去就别回来了。家里一共二亩地,你一亩、我一亩。咱俩分开做。” 看着丁琬强硬的样,周氏恼火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分家吗?” “你倒是希望我分家吧。”丁琬不答反问。 谁家干活儿一炷香的功夫,去好几趟茅房,谁! 周氏气的咬牙切齿,跺脚为自己辩解着: “是你说的,二亩地,分开做。” “不然呢?”丁琬理直气壮,指着自己铲完的那一片,道,“你自己看看,我做了多少,你做了多少?” “谁也不是傻子,你好言几句话我就得掏心掏肺、拼命干活?你累小傻子呢?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啥老让着你?” “你啥时候让我了,你……” “我让你次数少吗?你骗我陪葬,哄我出走。你骗人说摔盆压运,不让锁住给他二叔摔盆,还让我继续往下说吗?” 妯娌两个在地里争论,顿时惹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丁文海带着儿子丁现过来,看着他们妯娌,气不打一处来。 下地走到侄女身边,看着周氏,道: “你好意思在这巴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