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丁文海汇合后,直接把布放在车上,说: “二叔,一会儿你帮我把这个给小舅舅送去。订亲是喜事儿,我得给二叔壮脸。” 丁文海赶车,轻叹口气,道: “丫头,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啊,那是我堂弟,我顶多不理他,不能真跟他生气。”丁琬边说边把徐锁住抱在怀里。 不看别人单看二叔,她也不能不随礼。 家里出事儿,二叔没给钱,但跑前跑后最辛苦。 “也怪二叔太宠着他了。你二婶当时生他难产,这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唉,怪我啊。” “二叔,趁着现在管还来得及。”丁琬轻声提醒,“他们兄弟俩对念书都不亲,如果在浮躁一些,日后可就不好了。” 话说的很委婉,丁文海也听得明白。 扬鞭抽了一下,重重点头,道: “回去我就开始管。总不能让他日后成王五那样的。” “那不能,咱家家风不至于。”丁琬轻声回应。 说话间,车来到了县衙大牢。 平阳县的大牢,在县城的西北角,背靠平阳山。 丁文海把车停好,将锁住抱下车牵着。 丁琬看着高处的牢门,淡淡的说: “不知道为啥,站在这儿有种压抑的感觉。” 丁文海听到这话,点点头,道: “嗯,是有点儿。琬儿,一会儿不管她说啥,你别生气,也别吵。她肯定没啥说的,所以你也甭搭理她。” “我知道的二叔,你放心吧。”丁琬淡淡的说着。 上了台阶,到大门口,没想到卫廖竟然等在那。 丁琬微微福身,打招呼说: “卫官爷。” “柳哥今儿公出,我过来陪你。” “好,多谢卫官爷。”丁琬大方的道谢。 丁文海冲他点头,没说话。 卫廖把牢门推开,带着他们四个人往里面走。 平阳县的大牢,分三个区域。 最里面关押的犯人,是犯了重案、要案,需要上京的那种。 怕有人劫狱,直接放在最里面。 居中位置的就是关押几个月到几年的那种,这类人基本都是本县作案。 最外面,便是像周氏、周子旭这样会流放的犯人。 呆不了多久,所以放在靠外面的牢房,做个缓冲。 徐锁住一看到周氏的背影,便挣脱了丁文海的手,跑过去,边哭边说: “娘……娘你咋了……呜呜呜……娘……” 小家伙哭的很伤心,不管周氏曾经做过什么,可对锁住来说,这是他的母亲,娘亲。 周氏原本背对着牢门,听到声音,“猛”地转头。 当看到儿子后,跌跌撞撞的来到牢门口,拉着徐锁住的手,哭着道: “儿啊……我的儿……呜呜呜……” 丁琬站在一旁,并没有靠前。 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们娘俩多多说话的好。 “娘……呜呜呜……你去哪儿了啊呜呜呜呜……奶说你被狐狸精吃了,呜呜呜……锁住想你,好想你……呜呜呜呜……” 耿氏没有回答,只是在哭。 周子旭一身囚衣,早已没有往日书生气的样子。 看着丁琬,又看了看丁文海,老老实实的坐在那,不敢上前。 卫廖走到丁琬跟前,压低声音,说: “去那边,我有些事儿跟你说。” 丁琬没有应,而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