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苦尽甘来。老人们不常说嘛,先苦不算苦,后苦苦死人。” “对啊,所以娘现在特别知足。”柳氏不住的点头,看着程林又道,“你们有想法是好事儿,不过得跟你公爹提前说,别让老人家担心。” “知道了,婶子。”程林满口应下。 午饭做好,分了两桌。 谈事屋一桌,给男人们。正房一桌,给他们女眷。 丁珏就在正房这边,跟姐姐一起吃。 丁家上房还有徐家,都送了菜。 新鲜的开江鱼,油乎乎的红烧肉,香喷喷的酱茄子…… 大家有说有笑,吃的很开心。 午饭后,柳汉章跟萧逸帆结伴离开。 丁琬被萧逸帆叫到一旁说事儿,二人只是声音比较小,但却没有避人。 站的距离也刚好,任谁也不能说什么。 等他都嘱咐好,回来看着丁文江,抱拳拱手,说: “丁家大叔,晚辈先去京城探探路,等您。” “好,我一定尽快追上。”丁文江笑眯眯的点头应下。 众人看着马车“吱哟……吱哟……”的离开,直到上了官路,这才各回各家…… …… 天气越来越暖,三月初八,黄道吉日,赵刚带着村里壮年小伙儿,开始给酒坊动工。 因为要盖的酒坊很大,所以挖地基几乎就找了全村能干活儿的小伙子。 不管中饭,每人一天三个铜板。 赵刚觉得管饭比较省钱,可丁琬不这么认为。 那么多人,虽然一天三个铜板看着挺贵,可一天光做饭买菜多少钱。 三月初,什么都没有,就是地里的野菜,也得再等上一等。 帮工饭咋都得有肉,买肉也是钱,找人做饭还得搭人情。 算来算去,不如直接给钱。 这就是老一辈跟年轻人的思想差距。 他们觉得买菜虽然花费不少,可总比给钱要好。 每每耿氏看到丁琬拿钱出去,都不停地咂舌、摇头。 这天刘铁柱媳妇在院子,见耿氏这般心疼的样子,道: “伯娘,是不是可心疼了啊?” 耿氏看着铁柱媳妇,讪笑着点头,说: “没法子,必须得花,心疼也只能忍着。” 说着,转身就要进屋。 她不想跟铁柱媳妇多聊天,毕竟这女人不咋地。 可还没等走到门口呢—— “伯娘,你说这一天三个铜板,多贵啊!哎呀呀,我看着都心疼。” 耿氏扭头,瞅着她龇牙咧嘴的样,说: “你心疼啥,又不是你的钱。” 铁柱媳妇被怼的微怔,随后讪讪的说: “看伯娘说的,咱邻居住了这么久,我不是替你惋惜嘛。” “替我惋惜啥?”耿氏追问。 见她一脸酱菜色后,满足的说: “铁柱媳妇,有这功夫好好操持家里,别管人家的事儿。还有啊,我们家过些天会砌院墙,到时候咱俩家中间这块就拆了,你也算沾了光。” “我……” 铁柱媳妇没想到他们要砌院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有些堵得慌。 恰好丁琬跟刘铁柱一起回来,二人边说边走。 铁柱媳妇见状,大声地道—— “刘铁柱,你个杀千刀的,你还要不要脸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