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南疆那边竟然传来了消息。 说是南疆跟南越战事吃紧,驻南大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辽东府离南疆远上十万八千里,可老百姓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会担心。 担心的结果就是粮价暴涨,人心惶惶。 暴雨之后,今年的秋收本就不好,现在梁家又涨,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 丁文江父女把军营给的粮食,挨家挨户送了一些。 不多,尽一份心意。 本就在村里有地位的丁家,因为这一举动,登时有拔高了一个地位。 家家户户离老远看到丁家人,哪怕是唐嬷嬷,都主动打招呼。 这天,丁琬来到茶楼跟廖玉恒对账,听着楼下说书先生讲的内容,蹙眉问道: “廖老板,这老先生说的是真事儿吗?” “一半一半吧。”廖玉恒拨打算盘,抽空回答。 等把银子数出来后,这才又道: “南疆战事吃紧是主要,实则还是虎威山那次战火的遗留。当时咱们听得是太子战死,如今南越那边说他们俘虏了我朝太子,这才又起了事端。” 丁琬没吱声,脑子里不断回忆前世的记忆,貌似根本没有这一段。 关于太子,当时在虎威山的确是死了。 可她从城楼摔下来的时候…… “具体啥情况我也没闹懂,不过听我姐夫说,这一次是六皇子带兵出征。” 六皇子? 丁琬知道他,按照前世,他应该永乐二十年才冒头,如今又是提前。 “徐娘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丁琬摇头。 把数出来的银子装荷包,揉了揉太阳穴道: “最近粮食暴涨,高粱我都快买不起了。” “谁说不是呢。”廖玉恒叹气,“南面这一打仗,茶楼的茶叶都影响。还好当初你告诉我怎么熟茶叶,要不我也难。生意明显不如以前啊!” “对了,你那个外甥不也是流放南面吗?怎么样了?” “不知道,最近我没去我姐那。”廖玉恒明显不愿意提。 丁琬见状也不问了,喝着茶听楼下先生讲事。 廖玉恒可能察觉到刚才态度不好,忙出声又道: “那个……徐娘子对不住,我是被我姐烦的,不是冲你。” 丁琬听到这话,好笑的摇摇头,说: “瞧你说的,道什么歉。本来咱就是闲聊,你不想说就不说,我还能因为这个生气?那可太小家子气了。” 廖玉恒被她的洒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抿唇转悠着茶杯,道: “实在是我姐太磨叽了。最近南面出事,她说啥都让我重金买罪。姐夫又明令禁止,我……唉,难啊!” “正常的。你姐姐心疼儿子,你姐夫恨儿子不争气。其实他们都疼儿子,只不过疼的角度不一样。” “所以我最近就不去了。太累。” 丁琬见他这样,笑着跟他碰了下茶杯,继续听楼下说书先生评断。 老百姓没什么辩解力,谁说啥都听,反正最后弄出了好多版本,也不知道该信谁的。 时局动荡,苦得是做生意的,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