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她舍不得,就给张老爹做了里儿。 “哎哟哟,这太金贵了,给青山穿,给他穿。”老爷子不住的摇头。 这么金贵的东西,他一个土没脖的人穿,太浪费。 程林笑着摇摇头,伺候着公爹把袄子穿上,左右看了看,道: “还不错,大小正好,胳膊这里紧不?” 张老爹闻言抬了抬手,说: “不紧,挺好。这个你拿回去给青山穿吧。我有袄子,够穿了。” “爹就穿着吧,两件换着穿。”程林说完,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收起,拿着走了。 张老爹瞅着新袄子,又看着香喷喷的骨头炖酸菜,长叹口气。 拿起筷子吃饭,虽然只是高粱米饭,可吃着就是香,就是好吃。 农村有个词叫“老饭粒儿”,就是指食量较大的老人。 程林给盛了一大碗高粱米饭,还有骨头炖酸菜,张老爹一个人,吃的两碗精光。 把啃干净的骨头拿着,去后院拿给大黑、二黑。 两条狗自从来了作坊,白天圈着,晚上放出来。 张老爹对它们特别照顾。早起还带它们出去放风。 那会儿村里没人,怎么蹿腾都行。 没来酒坊前,张老爹病病歪歪,总是咳嗽。 自打来到这边,不抽烟袋杆子了,还胖一些呢。 “张大伯,您干啥呢?” 张老爹扭头一看,见是丁琬,笑眯眯道: “没干啥,青山家的给我送了酸菜炖骨头。肉我都吃了,骨头给它们俩啃吧啃吧。你咋来了?有事儿?” “哦,是这样,晚上赵岩他们来着守夜,您知道不?” “知道,知道。”张老爹点头,“依着我不用他们,我自己就行。” 丁琬跟着老人家回了他打更的小屋。 小屋不大,当初盖得时候特意给留的。 炕不大,睡俩人可以,睡三个就挤。 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是程林的手笔。 “东家,你坐,坐。”张老爹边说边把炕头那里扫把扫把。 “哎哟哟,您这屋子都比我屋干净,我不嫌乎。”丁琬笑呵呵的说。 张老爹听到这话,特别满足。 “是啊,摊上个好儿媳,我有福。” 丁琬点点头,十分赞同他说的。 “对了张大伯,让赵家三个孩子过来值守,不是不放心您打更,主要是咱们酒坊要去参加斗酒会,我怕人有人从中使坏。” 张老爹闻言点点头,心里那点子担忧,也瞬间消除。 “啊,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怕有人半夜过来捣鬼,对不?” 捣鬼? 这词用的太轻了。 那都不能算捣鬼了。 不过丁琬没有纠正他,点点头,说: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过来是想告诉您,晚上把大黑、二黑放出来。只要不是咱们村的,它们咬了就咬了,您别拦着。” “成,我记着了。”张老爹不住的点头。 掏出火折子,把蜡烛点上后道: “这要是咬坏了咋整?” “咬坏也是他活该,跟咱们没有关系。” 张老爹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头。 “那成!真要有谁错主意,老头子我就用扁担拍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