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报官。”丁翠兰急忙摇头。 闻过解药,她虽然身子无力,但意识已经有了。 看着没有松口的丁琬,拽了拽她的衣襟,说: “我没事儿,没吃亏,不要见官。不然……我会活不成的。” 丁家注重门风,丁家的女子更注重名节。 丁琬看着丁翠兰的样子,伸手把人搂紧在怀里,从牙缝中挤出—— “安辰,帮我把二叔、竹阳接出来。斗酒会,我们不参加了。” 安辰听到这话,心知她的决定。 走上前把丁翠兰接过来,说: “我把你们送回去,然后我就去接人。咱们明天一早回去,如何?” “好。”丁琬点头,挣扎着起身。 丁现见她身子踉跄不稳,赶紧伸手把人扶住。 李朝阳面色难堪的拦住他们,双手抱拳,九十度鞠躬。 廖玉恒站在他旁边,亦是如此。 丁琬看着地上趴着的李夫人,冷“哼”着道: “李大人,你这是何意?” 李朝阳没有起身,就那么躬身说道: “徐娘子莫气,此事都是这毒妇所为,李某会给徐娘子一个公道。” “公道?”丁琬冷笑。 蔑视的看着他,咬牙切齿。 “什么样算是公道?你能给她下药,然后让人毁她清白吗?” “你这……” “李朝阳,我敬你是条汉子,但这件事儿上,咱们没完!我丁家出身是不高,跟你辽东守备比起来,的确不怎么样。但是李大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你应该听过。” “今天这梁子就算结了!我定会让你尝到报应,让你的妻子为今日之事……” “徐娘子——噗通——” 丁琬的话没说完,廖玉恒直接跪在了地上。 安辰见状,心知这事儿一时完不了。 想了下,道: “准备间上房,再找个郎中过来看看。” 李朝阳心知这个时候,他说话不见得有小舅子好使,转身亲自安排这些事儿。 说到底,小舅子跟她才是最熟悉的。 廖玉恒双眸殷切,深吸口气,说: “徐娘子,不管我姐姐做了什么,好在现在丁姑娘没事儿,您说是不?” “呵呵……”丁琬气笑了。 没事儿就能饶过了? 丁现冲到跟前,薅着廖玉恒的脖领,从牙缝中挤出—— “你说没事儿就完了?这是安大哥发现的早,若是晚到一步,我小姑就活不成!她还没到十六岁,你们……你们太无耻了——” 安辰俯首看着怀里较弱的姑娘,深吸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怒火。 收拾廖氏不着急,不能连累丁家人。 李朝阳回来,做出“请”的手势,把人带了出去。 丁琬跟丁现纷纷跟上,至于廖玉恒跟李夫人如何,现在谁稀罕理会。 原来这场宴席,不过是一处鸿门宴。 李朝阳看着安辰怀里的姑娘,眉头深锁。 他以为廖氏放弃了这个念头,没想到…… 可她不是说要让丁琬做弟妹的吗? 怎么突然之间,就换人了呢?! 进到屋内,安辰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炕上。 屋子很暖和,气氛却很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