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想,直接甩手一巴掌,道: “我而立之年,不是上了岁数。我想吃些顺口的,怎么这么难?好克化,我七老八十了?” 丁琬站在一旁,幽幽地道: “只怕不是你的问题,是她不容易克化吧。” “徐娘子,你——” 丁琬嗤笑,蔑视着道: “别急着否认。大户人家的猫腻,我可比你知道的多。廖夫人,没事儿多查查你的小厨房,看看有多少笔糊涂账。” 廖夫人听到这话,恍然大悟。 “来人,去把府里的账簿全都拿来,我要一一对应。” 婆子转身欲走,被廖夫人一把薅住,道: “管家,痛快点——” 点了名字,外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廖夫人瞅着眼前的婆子,冷“哼”着道: “如果被我发现账簿有问题,别说我扒了你的皮。” “老夫人,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奴婢以前伺候过大将军府的太夫人,奴婢……” “啪——啪啪——” 一连三个巴掌,廖夫人打的那叫一个透心爽! “还跟我提大将军府?你是要造反不成?辽东大将军已经被撸职查办,你居然口口声声用他压我?来人——” “老夫人。” 廖夫人指着地上跪着的婆子,道: “把她责打二十板子,然后送去伢行。” 两个小厮闻言互看,仿佛听错了一般。 丁琬知道这俩人是廖家的人,把玩着手指,幽幽的说: “愣着干啥,谁是主子,不知道吗?告诉伢行,这婆子以下犯上,口口声声挂着‘将军府’!” “是。”小厮应下,拉着婆子就走。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奴婢冤枉——冤枉啊——唔——” 后面的话,被小厮用手捂住,拉出去了。 管家送来了五个账本,廖夫人见了之后,不住的点头。 走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站的下人,道: “你们也别着急,咱们一个一个来。我倒要看看,这府里谁才是主子。” 话落,院子里“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廖夫人也没理,转身进了屋。 拉着丁琬回到桌前坐下,指着账簿难以置信的问: “管家,你是咱家开府就在这儿的。以前我三个月看的账簿,也没这么多吧。” 管家无奈,叹口气,撩袍跪地,说: “夫人,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当时您说小人是管家,小人估计现在这‘管家’头衔,都没了啊。” 廖夫人不解,但还是让他起身。 “这些都是死契的人,怎么你还拿不住吗?” “夫人,他们虽然是死契,可他们是一个府里出来的,而且还是伢行送的,我这……唉!” 一声叹息,让丁琬无语的摇摇头。 拍拍廖夫人的肩头,道: “你也不能怪管家,这事儿本来就不好办。这些人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即便是死契,他们会抱团啊。所以当时你要立住威,不能被他们拿住。” 廖夫人叹口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 “我倒是想,可我夫君刚走,我哪有心情。” “所以就被这些刁奴,乘虚而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