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啊,我自己就行!” 气呼呼的声音,让赶车的丁槐,都十分同情他。 摊上这么个“侄女”,除了被压榨,貌似也没别的事儿可做。 丁琬把匣子合上,放在一旁,道: “这么大火气干啥?!你想想,我这个侄女都这么难缠,我弟弟、丁现、小玮,他们仨哪个都不容易。” “你可拉倒吧。”安辰翻个白眼,抻哆着说,“除了你,那三个根本不是问题。就你自己事儿多,你心里没数?” 此刻,他是真的后悔。 后悔那天下雪,答应了她居住酒坊。 然后鬼使神差的又答应跟着去辽东府。 怎么就那么寸,怎么就偏偏在他有隐退的念头,这家伙就冒出来。 如今倒好,想反悔都不成,感情投了,亲情融了,就这么自己跳进火坑,想拔都拔不出来。 就在他后悔的时候—— “现在想啥都晚喽,安大公子还是接受现实吧。” “丁琬,老子灭了你!” 一句话从安辰的牙缝中挤出来。 那个样子,真是恨不得把她捏死算了,省的她在这气人。 丁琬倒也不在意,耸耸肩,笑眯眯的说: “生气归生气,正事儿别忘了,你大舅哥年后要去京城,抓紧给安排个人蛤。” 安辰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堵得心口生疼。 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道: “这样,你出五十两银子,我给你找个人。” “五十两?!”丁琬惊呼。 “多吗?”安辰立眼。 掰着手指到她面前,算着说: “你爹最起码二月动身。从二月开始算,三月、四月……整个殿试全部完事儿,得九月。这就七个月,一个月十两银子都不多吧。这还不算护送他回来呢!” “啊,行行行,就掉钱眼里,五十两就五十两,我给。”丁琬忙不迭应下。 看着安辰立眼的样子,谄媚的又道: “放心,真到你提亲那日,我必须给你安排明明白白,我指定不食言。” 安辰直捂心口,感觉都要被气出心疾了。 狠狠剜了她一眼,“哼”一声没说话。 丁琬也不敢再胡乱开玩笑了。 真把人气个好歹,她过意不去,小姑姑那也交代不过去。 车里安静没一会儿,马车停下了。 丁琬下车进伢行,丁槐见安辰没动,纳闷的问: “安师傅,您不进?” 安辰冷“哼”,不悦地道: “你当她是让我陪着去吗?不过是让我帮她找高手吧。小子,以后离她远点,这丫头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别让她把你卖了。” 丁槐闻言憨憨笑了下,没有吱声。 丁琬进去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就带出来一个男丁。 年纪跟丁现差不多,比丁槐要大一些。 据说以前在大户人家的少爷身边做书童。 后来那位少爷少亡,他也就被发卖到了伢行。 不得不说,在看人、买人这块,丁琬绝对没说的。 快到土庄子的时候,丁琬冲着安辰道: “一会儿你跟丁槐把人带回去,我等会儿再过去。” 安辰瞅着她怀里的东西,翻个白眼,说: “你让你家人看看呗,正好给我撑下脸儿。” “拉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