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母,赶紧的,过来搭把手。” 急促的声音,让本来想去西屋看孩子的汪氏,顿时打断了念头。 急急忙忙跟过来,进屋一看,傻眼了。 柳老汉醉的人事不省; 柳汉生趴在炕边吐得昏天黑地; 丁文江还算文明,趴在桌上,不过却也不停地反胃。 柳母跟丁珏、丁槐听到声音,纷纷过来。 徐致远留在西屋看孩子。 柳母进来看着满屋的狼藉,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说你个缺德的老头子,有你这么喝的吗?儿子、女婿都喝倒了,你也喝的这般,哎呀呀呀呀,你可气死我了。” “哎——凉,咋落话呢?嗝——”柳汉章不乐意的蹙眉打断母亲的话,“大罗年的,啥内不内。” “我看你累!”柳母气的不行,一把抢下他手里的酒杯。 丁槐、丁珏二人已经开始捡桌子了。 顾不上摆好,全都堆在外屋地,一会儿等大人来收拾。 屋内,柳母一边骂一边给老伴儿、二儿子擦脸、擦手。 丁琬负责丁文江,汪氏负责柳汉生。 等把四个醉鬼全部安顿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儿了。 丁槐跟丁珏用草木灰,把他们吐在地上的污秽,全部处理掉。 即便如此,屋里的味道仍旧难闻。 柳母瞅着终于安静的四个醉鬼,长叹口气,道: “珏儿,你上去把窗户打开。琬儿,你开南面的窗户。通通风,不然这屋没法呆。” 两侧窗户打开,外面的冷风顿时就进来了。 新鲜空气吹淡了屋里的酒味,汪氏把里屋门也打开。 四个醉鬼许是感受到冷,一个一个全都裹着被子,继续酣睡。 柳母起身,瞅着丁珏,道: “你带丁槐还有你外甥去隔壁睡觉。涛哥儿他娘,你哄孩子睡吧。琬儿,你帮姥姥收拾。” “好。”丁琬颔首,拉着不放心的丁珏出了东屋。 到西屋时,涛哥儿已经睡了,徐致远也挨着孩子睡着了。 折腾这么久,谁能不困! 汪氏见状,轻声说: “要不这样,晚上咱俩在这屋,让娘去那屋跟孩子们睡。” “也成。”丁琬颔首。 柳母听到安排,便把收拾外屋地的事儿,交给了她们俩,自己带孩子去隔壁休息。 丁琬烧水,汪氏把菜都折到一起,明儿天亮好去喂猪。 菜里撒的不是酒就是茶,根本没法再吃。 水烧上,丁琬去了东屋。 屋里的气味被冲没了,把两侧窗户关上,只留里屋门。 柳汉章跟柳老汉的呼噜声顿起,一声接一声。 仿佛较劲一般,比谁的声音大。 丁琬回到外屋地,帮着刷碗,终于明白为啥柳汉生说西屋永远都给柳汉章留着。 他不打呼,睡觉还轻,可想而知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外屋地收拾好,汪氏特意把东屋的屋门关上。 瞅着看自己的丁琬,讪笑着说: “实在太吵了。你三舅这是喝多了,不然也睡不着。” “我明白。”丁琬颔首。 好在她睡觉没音儿,不然都不好意思跟汪氏一起住。 外屋地都收拾好,已经是一炷香后的事情。 两个人都很累,简单洗漱,便钻进被窝,各自搂各自的孩儿睡觉……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