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的人在作坊,旁的事儿不管,只管酿酒。酒出好出孬,他负责。酒卖好卖差,你的人负责。如此分工明确,谭老板可有意见?” 谭迁缓缓摇头,将干了的纸张推给她,道: “看看,没意见就盖章吧。至于你刚才说的,只要这个程豹能压住人,那我没有意见。会酿酒自然是珍惜,可如果只是会酿酒,管不得人,酒坊我也不好交给他,你说是不?” 丁琬看过纸,掏出印章盖上后,说: “谭老板误会了,我不是让你把酒坊交给程豹。你的人,继续在哪儿,管账,管一切酒坊上下。我的人,只管酿酒。安排个人焖粮、磨粮,这个他可以。至于其他,我的人不掺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谭迁终于理解她的意思,轻舒口气,道: “好,既然徐娘子这样说,那在下没有异议。开春动工,争取四月新酒坊成立,你跟那位程豹能过来。” “没问题。”丁琬满口答应。 事情说下,二人碰杯,将茶一饮而尽。 正事儿告一段落,谭迁看着丁琬,笑眯眯的说: “不知为何,跟徐娘子做生意,总会有种说不出来的通快感。” “哦?什么意思?” “就是不磨叽。”谭迁解释,“我做生意这么久,找货源,找铺源,见了太多的人。有的为几文钱都争论半天,可在下跟徐娘子,却从来没有。” 丁琬汗颜,略有些尴尬的道: “没法子,我穷!在钱上我一旦认知,就不会改变。” 谭迁闻言笑了,略有些调侃的道: “那如果对方多给你钱呢?你会怎么样?” “维持原有,不接受。”丁琬不假思索的回答。 当看到谭迁不是很相信的表情后,丁琬不以为然,也没有解释。 这种事情没必要,爱信不信。 谭迁等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要进一步说的意思,不禁诧异的道: “为什么不接受?既然穷,人家多给银子,难道不好吗?” “不好!”丁琬直接摇头。 靠着椅背,瞟了眼他,笑说: “我这人吧不占便宜,但别人占我便宜,也不行。是我的钱,我分文不让。不是我的,分文不要。这年头,做啥还不得给自己留个后手。万一哪天真有报应,贪小便宜吃大亏,老话诚不欺我。” 谭迁不吱声了。 柳汉生再旁看着外甥女,有些迷茫。 这看透世俗的状态,是咋回事儿? 要出家吗? 意识到这点,柳汉生拽了下她,道: “琬儿,你有儿子,有爹娘,还有婆婆,你可不能胡乱来。” “啊?”丁琬惊讶。 柳汉生瞅着他装傻充愣的样子,咂舌又道: “反正我告诉你,不能乱来。看破红尘不允许,不然我回去告诉你姥爷,让他拾掇你。” 呃…… 丁琬傻了,不敢相信的瞅着亲舅舅,不懂这话从何说起。 咋就……咋就看破红尘了? 安辰见她还是一脸懵,好心的解释说: “你刚才的话,让柳三哥误会了。他以为你要出家做姑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