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江捏了捏她的肩头,又道: “这次如果爹爹真的中了,爹爹选择外派做官,你咋看?” “我支持。”丁琬再次颔首。 丁文江闻言,咧嘴轻笑。重重拍着她的肩头,道: “就知道你会支持爹的决定。” 丁琬抿唇,说着自己的想法。 “如今朝堂不稳定,在外面比在京城安全。更何况爹爹的初衷就是想提高一下身份,给我还有弟弟撑腰。外派虽然苦一些,但有了成绩,腰杆子也硬。” 丁文江不住颔首。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你啊,就是个丫头,要是个小子,绝对不一样。这想法,只是看书悟出来的?” 丁琬笑而不语,指了指东跨院,父女俩回去。 当天晚上,丁家四口人,在丁琬出嫁几年后,第一次歇息在一张炕上。 就跟商量好使的,聊天不提丁文江走,只是说丁琬、丁珏幼年的事儿。 例如睡觉打把势摔下炕了; 例如丁珏咬了丁翠兰啊; 例如…… 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是丁珏幼年的囧事。 小伙子不甘心,闷闷的道: “爹娘就是偏心,总说我的事儿,咋不说我姐的呢?” 丁琬闻言,轻笑着道: “说我的事儿,你也不知道,说不说有啥用?” “你就欺负弟弟吧,哼!”丁珏翻身,直接给她一个后背。 丁琬倒是不在意,拍了两下,打个哈欠,说: “爹,娘,咱们睡吧。明儿我爹还得赶路呢。” 夫妻俩纷纷应和,谁也不说话了。 各自翻身,找个自己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炕是四个人的炕,不过睡四个人还是有些挤吧。 尤其柳氏还有身孕,谁也不敢往她那边去。 最后,姐弟俩缩成一团,柳氏那里倒是地方很大。 翌日寅正,丁珏起身练武。 虽然动作很轻,可丁琬还是醒了。 跟着起身,把衣服穿上。 柳氏挪开身上的胳膊,压低声音道: “琬儿,你咋起这么早?” “我去厨房帮帮唐嬷嬷。娘,你睡吧。” 柳氏本想说“不用”,可就这么会儿功夫,闺女下地穿鞋。 她要是跟着起来,丈夫也得惊醒。 想着他今日就要走,索性往他怀里钻了钻。 屋门关上,丁文江把怀里的人儿又搂了搂,说: “孩子的孝心,咱们收着就好。再陪我躺会儿。” 慵懒的声音,让柳氏心里酸楚。 有了身子以后,这情绪起伏特别大。 一点小事儿都能哭,更别说丈夫要出远门了。 靠在他的怀里,小声啜泣。 丁文江把人搂紧之后,压低声音,道: “莫哭。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的将来。你放心,我会让你有个诰命,跟寻常夫人不同。” “我不要这些莫须有的封号,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柳氏强调。 什么“诰命”,她不稀罕,一点都不。 丁文江长舒口气,轻拍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哭的时候不能哄,越哄哭的越凶。 已经摸透了她的脾气,所以丁文江做起事儿,信手拈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