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上次把糖给我,还能不动声色的把字条交给我,我就知道你改了。”丁琬笑着打断他的话。 一个孩子,她怎么可能会不依不饶? 见他双眼通红,丁琬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 “如果你一定要我原谅你,那我跟你讲,我原谅你了,早就原谅你了。咱们两家是邻居,你跟致远又是打小一起玩的,你们应该是最好的朋友,对吗?” 二狗子不住的点头,委屈的道: “我想跟锁住玩,可是我娘不让。婶子,我以后是不是就没有娘了?” 不管他当时有多恨,可到底是他亲娘。 恨劲儿过了,剩下的就是不舍、后悔、难受。 “婶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孝。我……我当时也不知道咋了。平常我娘骂我,就我爹安慰我,我爹没了,我以后也没人护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二狗子哭的很难受,有些难以控制。 刚刚大病初愈,这么伤心可不好。 丁琬把人扶起,将人抱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尽可能抱着,让他知道身边有人在。 说起来,最无辜的就是他。 钱桂花不懂事儿,刘铁柱作为丈夫就该管,而不是多清净。 如今闹成这样,死的死,休的休,唯独剩下了这么个可怜的孩子。 现在想想,真的太悲哀了。 二狗子哭的难以控制,好在学徒送药过来,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看着他这般,学徒蹙眉道: “你现在不能大喜大悲,身子吃不消。这药可贵了,你得对得起药钱,知道吗?” 丁琬接过来,道谢之后,轻轻吹着。 二狗子努力控制自己要哭的冲动。 可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哭,越控制不住。 丁琬不敢让他喝药,轻柔的说: “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例如念书、学功夫啥的?” 二狗子抬头,泪眼婆娑的瞅着她,有些迷茫。 丁琬轻笑,继续又道: “你得为自己打算啊。想想以后做什么?我觉得你念书可以,你又不傻,是不是?你看致远,他以前也啥都不懂,念书之后懂得多了,也稳重了,对不对?” 二狗子抿唇,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说: “那我……我想跟锁住一样,有个叫的出口的名字。” 丁琬闻言,恍然大悟。 是啊,他今年都是对了,可大号没起,还是二狗子、二狗子的叫。 当时好像是因为他们家有事儿,然后就耽搁了。 后来两口子谁都没有张罗,弄得二狗子现在好像都没上他们家的家谱。 土庄子有规矩,孩子七岁到家扎根。 只有过了七岁,才会起名字、上家谱。 这样好养活。 刘铁柱兄弟俩分家之后,家谱就在刘铁柱这股,刘铁杠是自己从立的家谱。 丁琬想了一下,缓缓颔首,轻声说: “叫‘尧旭’如何?尧天舜日,旭日东升,终成大器。” 二狗子并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不过刘尧旭总要比二狗子好听。 点点头,抿唇说: “好,谢谢婶子,我就叫刘尧旭。” 丁琬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儿,把药递给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