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倒入盆里,赵刚媳妇儿见状,喊了两个壮小伙儿,跟她去买豆腐。 鲫鱼炖豆腐,硬菜,绝对下饭。 丁文海搬了几个小板凳,又不知道从哪儿拿的剪刀,就在外面帮着收拾鱼。 丁翠兰见状,轻声的提醒: “二哥,回去吧。二嫂在家等你呢。” “没事儿。”丁文海摇头,一边收拾鱼一边说,“你二嫂知道我在这边帮忙。本来她也要来,不过我没让。” 石柱揶揄的看着丁文海,问: “二叔,你咋没用呢?” “你说为啥?”丁文海抻哆一句,继续又道,“她啥都不会,过来是一片好心,不过却也是负担。” 谭瑶什么都不会,与其来过手忙脚乱,倒不如在家帮着张罗些东西。 像今天用的苫布,就是她让人弄来的。 那么多粮食一股脑的收回来,苫布是最费的。 丁琬把收拾好的鱼放在旁边的盆里,道: “二婶儿在家也好,需要啥,差人告诉一声,很快就能到位。” “我也这么跟你婶子说的。”丁文海点头附和。 石柱看着他们叔侄俩,好信儿的问: “二叔,婶子这么能耐,你搁家是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丁翠兰一听这话,气的立眼,道: “咋说话呢?我二哥、二嫂那叫相敬如宾。” 丁琬见小姑姑这么激动,用手肘碰了碰她,摇摇头。 丁文海倒是坦然,不在意的笑着说: “她比我有能耐还不好?她是我媳妇儿,说明我也有能耐。” 石柱闻言蹙眉,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丁琬见状,笑呵呵的说: “不懂了吧。你是没机会懂了,好好跟你媳妇儿过日子吧。” 说着,端着一盆鱼下水,起身去了酒坊。 对于石柱的心情,丁琬明白,丁文海也懂。 村里不是没有眼红的,可眼红又能怎样,啥人啥命,个人造化。 不过石柱这样好信儿的还不错,至少当面问了。 虽然有些欠儿,也比背后诋毁的那些人强。 不是没有,只是没有当面罢了。 来到酒坊这边,张老爹刚好回来。 见到丁琬手里的东西,道: “咋,给大黑、二黑的?” 丁琬笑着耸肩说: “它们吃也行。” “那咋不吃呢,也吃的。”张老爹不住点头,伸手接过。 看着库房里的月饼,如果没有遭灾的事情,这会儿他们都要发节礼,大家回家休息、过节了。 “致远他娘啊,这盆没给你刷,是不是还得装?” “对。”丁琬点头,接过盆后说,“叔儿,别着急过去,狗喂了就歇歇,那边用不了这么多人。” “知道了。”张老爹点头,笑眯眯把人送出了院。 丁琬看着地里一堆一堆用苫布蒙着的粮食,长舒口气。 有了这些粮食,再加上她屯的那些粮。 村里人应该……不至于饿死吧。 就是军营那边,她也能多少支援一些。 还有棉花,做些冬衣送去,总能抵挡一阵。 边想边走,秀眉微蹙。 “哎,那边是啥啊?” “哎呀天,黑压压的啊。” “啥啊?” “啥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