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没有,我们是一路抢过来的。” 哎呀我去! 土庄子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 大渔村不属于平阳县,他们一路抢过来,这话咋听咋惊悚。 可偏偏这个情况,又是没法避免。 丁琬叹口气,瞅着他们,道: “我们的口粮也不多,真的没法给你们。这么抢不是法治,还是得去县衙啊。” “县衙?我们那县老爷早就把门关上,不理人了,哪有人管我们。” “姑娘啊,求求你,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村里人谁都没有说话。 看到这一幕,你说同情吗?同情! 可家家户户的口粮,都可丁可卯,而且给了他们,自己就要饿肚子。 怎么给? 不是自私,一旦给了,就会源源不断,自己都活不下去。 鹰首走过来,小手指放在嘴里,发出一声尖锐后,几个人从天而降。 原本还求救的人,见到这一幕,全都傻眼。 几个鹰卫组织大渔村的人,一路往平阳县城内方向走去。 鹰首瞅着共同进退的土庄子村民,说: “最近这些日子,你们要严防死守。灾民太多,边境交战,都不好过。” 赵刚不住点头,村里人如今也不敢再对守夜有所怨言。 不过跟那些灾民相比,他们实在是好太多了。 鹰首带人拉酒离开,丁琬一路送上官道。 车队往前走,丁琬看着这些逆行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越往北,情况越遭,而且还在打仗。 可偏偏他们,不得不前往,这份胸襟,岂是“佩服”就能概括的? 鹰首走出一段距离,扭头回来。 站在丁琬面前,郑重的道: “如果这一次都挺过去,那你爹、你、徐永涵等人,都会前途无量。” 丁琬轻笑,不抱任何希望的瞅着他,说: “我不需要什么前途无量,我只要大家平安。” 鹰首看着已经离开的车队,冲她抱拳拱手,转身离开。 丁琬慢慢的回村,想了一下,还是回了丁家。 这些日子,她有意避开,就怕爷爷、奶奶问她,二叔啥时候回来,二珏啥时候回来。 小玮这些天都在老宅,安抚老人家。 管家看到丁琬回来,张了张嘴,又叹口气,没有吱声。 丁琬来到正房,丁母躺在炕上,丁父也歪着。 唯有丁玮,靠在窗户那里,无声看书。 见丁琬过来,轻声地说: “姐。” 丁母睁开眼睛,随后又闭上道: “来了。” 丁琬“嗯”了一声,坐在炕边,说: “奶,你咋样?” “还行,死不了。你爹、你二叔、二珏不回来,我不闭眼。” 丁琬被怼的五味杂陈,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丁父坐直身子,看向丁琬,说: “大现能喊回来不?喊回来吧。” 丁琬咽了下口水,双眼通红。 丁玮放下手里的书,轻声道: “爷,奶,你们就别逼我姐了。她现在最难。小姑不都说了嘛,谁都能跟她发火,她又能冲谁发火呢?” 丁母瞬间睁眼,可看到孙女的样子,无奈的又叹口气。 丁父直接不吱声,把旱烟装好,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丁玮见状,从丁琬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回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