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二夫人见儿子举着,这边迟迟没收,轻叹口气说: “实不相瞒二夫人,京城陈公公拉酒回去,孩子大伯曾跟他吃过一顿饭。当时席间,有辽东元帅,还有辽东府尹。” 言外之意,经人点拨。 辽东府尹知道村头学堂,当日丁琬接圣旨后,说自掏腰包扩建学堂。 想来……是他告知的。 一百两对闫家来说不算啥,算事儿的是那七天扫街道。 罚也罚了,人家诚意也到了,是可以翻篇了。 谭瑶想明白后,扭头看着丁琬,道: “既然闫公子诚心道歉,心意也算赤城,你就替书院夫子收下那笔钱吧。” 丁琬颔首,扭头看了眼常婆子。 常婆子接过银子后—— “麻烦常嬷嬷,这就送去村头学堂,交给夫子,告知他们是府城闫家二房公子所赠。” “是,姑奶奶。”常婆子屈膝行礼,转身出去了。 全程没有接,更没有经她手。 闫二夫人看着低眉顺目的丁琬,想着大伯哥回来说的那些事儿,很难把那个人带到眼前这位。 把事先准备好的荷包拿出来,放在桌上,道: “二夫人,听闻令郎要成亲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是我们闫府的心意,还望您不要拒绝。” 谭瑶看着桌上的东西,扭头看了眼丁琬。 丁琬秒懂,微微福身,转身出去。 出门那一刻,长舒口气,放松了不少。 装柔弱果然不适合她。 回正屋拿了一个礼匣折返,讲东西放在桌上。 谭瑶把礼匣推过去,道: “知道闫二夫人忙,参加不了犬子的婚宴,这是回礼,还望莫要嫌弃。” “不会,不会。”闫二夫人摇头,笑眯眯的闲话家常说,“原本以为过来,二夫人跟徐娘子会给脸色。如今看来,是因犬子无礼,才惹得徐娘子当日在青羽寺爆发。”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徐娘子这样命苦的人儿。徐娘子,望您看在小妇人跟犬子诚心实意道歉的份儿上,别跟他一般计较,可好?” 丁琬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说: “您言重了。当日的事儿过去就算了,万不会揪着不放。更何况小妇人打也打了,说也说了,算下来小妇人没有吃亏。” 闫二夫人听到这话起身,把礼匣交给儿子,道: “既如此,小妇人就先回了。” 谭瑶跟丁琬,自然得相送。 二人一路把他们母子送出院子,没想到他们的马车竟然停在村头。 虽然着急忙事儿,但也不能让他们母子二人自己离开。 一路相送,闫二夫人不停地找着话题,好像怕他们送送回去一样。 来到村头马车处,闫二夫人直接亲昵的拉着丁琬的手,拍拍她的手背,道: “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论辈分,我也算是你的婶子,希望你莫要疏离。” 如此攀亲,让丁琬有些莫名其妙。 但也不好拒绝,胡乱的点点头,算作应下。 亲自把人送上车,看着鞠躬的闫兆宇,又不得不侧身还礼。 马车里终于离开后,丁琬悠悠的问着谭瑶,道: “二婶儿,你觉不觉得这母子俩,有些刻意?”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