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斗胆,提醒九公主一句。既然是离亲路,公主跟萧大人非亲非故在这儿,萧大人说的还是回家接夫人的话。公主尚未出阁,聊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不等九公主反驳,丁琬又一次磕头,说: “民妇是胡言乱语,九公主莫怪。刚刚的事儿,的确是民妇逾越,民妇愿领这二十巴掌。” 说完,跪直身子,闭上眼睛。 好一副慷慨赴义的丁乡君! 九公主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逸帆原本提溜的心,这会儿也彻底放了下来。 还以为她能吃亏,没想到这丫头三言两语就化解了。 的确,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甭管你是不是公主,你拉着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说话,就是不对! 九公主气的牙根儿直痒痒。 可偏偏却不能发作。 长舒口气,故作淡定的道: “丁乡君,容本宫提醒你一句。在这宫里,眼睛、耳朵、嘴巴,都是摆设,别物尽其用,明白吗?” 有一次被提醒“别物尽其用”。 丁琬咽了下口水,磕头一记,道: “多谢九公主。民妇今日进宫,不过是验酒而已。日后铁定是没机会进宫。民妇会牢牢记住九公主今日赠言,日日自省,不负恩情。” 九公主被说的咬牙,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百灵跟萧逸帆同时伸手,把人扶起来。 萧逸帆的举动,被九公主的贴身婢女兰月看到了。 至于会告诉谁,那就不用说了。 丁琬叹口气,看着萧逸帆,道: “你不替我解释,我或许还不至于这样。” “咋,你还怪我了?你有没有良心?”萧逸帆气的不行。 都说过河拆桥。 这女人不仅拆桥,还把桥墩子也给毁了,要不要这么绝? 丁琬“噗嗤——”笑出声,又道: “我说正经的。”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萧逸帆恼火。 如果不是因为二人关系好,他直接甩袖离开,都不带搭理她的。 引路太监见他们不仅不着急走,还打起了嘴仗,恨不得撞墙。 抱拳拱手,出声提醒,说: “萧大人、丁乡君,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这话终于提醒了斗嘴的两个人,丁琬被百灵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外慢慢走。 看着黑脸儿的萧逸帆,“哎”了一声,道: “那条路是前朝跟后宫的链接处,你在出现了呢?你刚才去哪儿了?” 萧逸帆白了她一眼,没吱声。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啊!”丁琬不放松,继续追问。 引路太监见状,想了下,道: “萧大人刚才是去望月楼跟圣上手谈了吧。” 萧逸帆“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丁琬一听就明白了。 望月楼就在离亲路把头,离后宫有距离,但也是最近的地方。 他从那里下来,被九公主拦住,也不是没可能。 丁琬咂舌,同情的看着萧逸帆撇嘴。 后者见她这般,再次白了她一眼,抻哆句“不识好歹”,气呼呼往前走。 不过却也顾着她的膝盖,走的并不快。 丁琬并不在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