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雇他们喂猪之名,实则在集中照顾。 但香桃有一句话说的很多,她把自己禁锢了。 能者多劳是不假,但她不能妨碍人之生死。 以自然之道,养自然之身。 一言惊醒梦中人。 丁琬看着香桃,豁然开朗的说: “谢啦姑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真知道了?” 丁琬重重点头。 “你给他看病吧,至于其他……我会亲自跟他讲。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其余的我自己也无能为力。” “嗯,这就对了。”香桃笑着颔首,转身进屋。 丁珏等她走后,拽了下姐姐的衣袖,道: “姐,你这是啥意思,不管刘爷爷了?” “我没说不管啊。”丁琬摇头。 看着弟弟一脸着急的样子,笑着又道: “我们尽力而为,把该做的都做了,如果还是没法子,那咱们也问心无愧。” “但刘爷爷要强一辈子,你真跟他讲了……” “他也得老老实实在那屋里呆着。”丁琬接续着他的话。 丁珏不这么认为,他也是男的,男的最看重什么,他心里最清楚。 “姐,那些爷爷当初为啥愿意去帮你,你该知道的。” “所以啊,我们各取所需。”丁琬坦言回答,“二珏,香桃说的没错,是我把自己想的太高大了。” “姐啊……” 丁琬摇头,打断他的话,道: “我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把村里这些爷爷们聚到一起,我可以照顾。的确,我是能照顾,但他们生老病死,我无能为力。至于刘爷爷的面子,我想身体跟面子,他那一把岁数,是能分得清的。” “那要是分不清呢?” “那我也是无能为力啊。”丁琬苦笑着叹气,“二珏,你有热心肠,这点真的很好。不过咱们得明白,有些事儿,光是热心解决不了。” 丁珏深吸口气,看着从屋里出来的香桃,紧抿嘴角。 “呐,一会儿你去刘老汉那边,把这个拿给他们。告诉那些老爷子,平日烧水往水壶里放一小撮,对身体好。” 丁琬笑着接过,出去了。 丁珏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香桃,闷闷道: “你不说你没有医德吗?这咋又给东西了?”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香桃说完,继续鼓捣药,根本不理他。 丁珏尴尬的站在那里,张嘴想说话,但一个音儿都说不出来。 “怎么,还不走,留下过年?” 清冷的话,让丁珏顿时惊讶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怪叫道: “这是我姐家,我啥时候走还得你同意吗?” 正说着,门外传来—— “丁珏哥,有空吗?我有个地方不懂,你能跟我说下吗?”村头学堂放学,刘尧旭回来站在门口问。 丁珏应了一声,看着低头鼓捣药的姑娘,嘴撅的恨不得挂个油瓶子。 什么人啊,鸠占鹊巢。 明明是他姐姐家,弄得好像来她们家做客似的。 如果是她家,他才不来呢,寸步不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