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大周朝,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毕竟西北能耕种的土地不多,而且每年都有不稳定因素,但只要在容忍范围就行。 这都心照不宣,可如今被拿出来说,就不地道了。 淑贵妃刚刚丧子,父亲就被弹劾,这是在下谁的面子? 种种事情摆在这儿,丁琬就呆不住了。 丁文江夫妇虽然觉得太快,但也没强留。 该吃的、该玩的,都带二老还有儿女们吃过、玩过,没啥好遗憾。 准备了许多东西,挑个不是大集的日子,就送他们回去。 丁瑫一直腻在丁琬的怀里,他很喜欢这个姐姐。 丁母拉着柳氏,不停地嘱咐她要好好保重身子。 这几日出去,柳氏是什么状态,她看在眼里。 同为女人,她理解儿媳的难。 柳氏虚心的听着婆母的“唠叨”,笑吟吟的说: “娘放心,我没事儿。等香桃姑娘有空过来,我好好看看身体就是了。” “对,对,香桃医术好,应该的。” 柳氏笑着把小儿子接过来,看着一双儿女嘱咐道: “回去路上当心,二珏要好好跟臧老念书,娘等着你出仕,跟你爹同朝为官。” “放心吧娘,儿子省得。” 柳氏放下丁瑫,走到女儿跟前,又道: “上京路上,不可着急,晚上切记不可留宿郊外。好好照顾你婆母、致远,也要照顾好自己。爹娘离你远,你一定要……” 柳氏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 偏偏她要走的地方,更远。 关于闺女这“乡君”封号怎么来的,她知道的比丁文江都多。 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谈论了好些日子,她也听得心肝脾胃全都跟着颤抖。 受伤、刺杀、昏迷…… 她一个人全都扛着,只字不与丈夫提。 这也是她睡得不好的主要原因。 如今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她心中石头放松,可没想到西北、京城,频繁出事儿。 闺女一走,她又得跟着担惊受怕。 知母莫若女。 丁琬握紧柳氏的手,轻声说: “娘,我每个月逢八给家写信,您别担心。” 柳氏深深呼吸,缓解鼻酸后点头,道: “好,你回去路上当心。” 丁文江见状,也不好再嘱咐啥,只是说了句“一路平安”,便把双亲扶上了车。 丁琬跟丁珏还有徐致远站成一排,三个人郑重行礼后,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 丁文江夫妇一直等车马看不到了,这才带着孩子回城。 孙毅跟鹰卫一起赶车,沿途官道平坦,倒是很顺利。 到了土庄子,丁琬只是稍作停留,连夜就带着儿子还有香桃做的药,离开了村。 走的时候悄咪咪,谁也没惊动。 以至于后来跟徐永涵回到辽东驻守时,被村里人埋怨了个底儿掉。 娘俩回到府城,耿氏老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主要带银钱,沿途吃穿啥的也备足,其余什么都不带。 因为隔壁宅子是徐永涵的,所以丁琬直接两府并一个,带了十七八个下人一起上京。 将军府的人不多,而且耿氏用自己人用惯了,倒不如直接带过去,省的再买。 三辆马车再次上路,这一次离开,就没那么容易再回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