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不过相较于辽东,还是要暖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将军府的房子有地龙,落雪那天开始就已经烧上了。 虽然没有炕,但有地龙,屋子并不冷。 因为下雪,丁琬也不好出城去别庄,这几天都在家歇着。 京城的雪也不是怎的,下起来没完没了。 这天晨起,丁琬无事去崇禾苑看婆母。 刚推开门,迎面就一股热浪袭来,比她的主院还要热。 “给夫人请安。” “老夫人醒了吗?” “回夫人的话,老夫人正在洗漱。” 丁琬得到回答,进到里间。 耿氏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婆子给她梳头。 丁琬走过去,接了婆子的梳子。 “哪就用得着你,歇着吧。” 丁琬摇摇头,一边梳着一边说: “前些日子忙着酒坊,家里家外都是娘在操持。这几天落雪,娘也偷个懒,我来就是。” 耿氏笑着扭头,看着儿媳妇的样子,道: “娘知道你孝顺,不过好不容易能在家呆着,就歇一歇。娘还没老,能干动。” 丁琬笑了下,没有说话。 把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然后插上发簪,说: “您是没老,不过咱们家少爷走之前跟我说了,让他祖母晚上给他包酸菜馅儿饺子。为了怕您累着,一定让我把家里事情接过去,我怎能不听?” 耿氏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心情愉悦。 孙子、儿媳都疼她,儿子又孝顺,到了这个岁数,她还求什么? 这样就足以! 婆媳之间说着体己的话,婆子从外面进来,屈膝行礼,说: “夫人,管家来报,您娘家送东西来了。” 丁琬闻言转头,难以置信的问: “我娘家?” 婆子再次行礼: “是。” 耿氏看了眼儿媳,掐着手指,说: “大现应该到家没几天啊!” 丁琬“嗯”了一声,拿出斗篷给婆婆披上,挽着她的胳膊出去。 来到前院,丁琬脚下打滑,身子踉跄。 如果不是旁边的耿氏扶她一把,这就摔了。 “姐——” 丁珏身着黑色大氅,边走边叫人。 来到跟前,恭敬地冲耿氏行礼,说: “伯娘,别来无恙。” 耿氏难以置信的看着丁珏,眨巴眨巴眼睛,道: “我……我没做梦吧。” 边说边伸手,直到摸着丁珏有些凉意的脸儿,惊喜的说: “哎哟哟,真是二珏啊!真是二珏啊!” 丁琬缓过神,看着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亲弟弟,木讷的问: “你,你咋来了?” 大现刚回去,这就来了。 说实话,他就是现在回去,也够呛能赶在年三十儿到土庄子。 虽然内心有所期待,可还是不敢相信,怕失望。 姐弟多年,丁珏又岂能不懂丁琬现在的想法? 走上前,笑眯眯的露出整齐牙齿,说: “姐,咱爷让我过来陪你过年。” “那咱爷、咱奶呢?”丁琬追问。 “他们被二叔送去咱爹那边了,等来年开春再回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