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女儿,笑呵呵的摇摇头,说: “算了,你处理不来。” “为何?” 皇上冲跪着的丁琬努了下嘴,道: “这农家媳妇脾气倔,你撑不住。” 百里楚月见状,不甘心的走上前急需要求: “父皇,儿臣也是女子,这种女眷的事,还是让儿臣来吧。” 皇上抬头看了眼身后的儿子,见其面无表情,轻笑着摇头,道: “罢了,你歇着吧。这要么是诰命在身,要么是朕钦封的乡君,你一个未出阁公主,还是别靠前的好。福海——” “奴才在。” “送公主去看台找宫妃。” “是。”福海说完,走到百里楚月跟前,做出“请”的手势。 小姑娘倒也没有沮丧,微微福身,笑吟吟的走了。 人走后,皇上幽幽的说: “楚月是长大了,该给她说个人家。” 虽然他是一国之君,但也是一名父亲。 即便这位父亲,跟寻常人家的父亲不一样! 收回视线,看着跪着的管事,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 管事跪着往前走了几步,重重磕头,讲昨日晚上跟丁琬说过的事儿,原原本本又重新说了一遍。 说完,从怀里掏出记账银票,双手呈上,又道: “圣上明鉴,草民做的那批棉衣,用的都是实打实的中等棉花,并没有用芦花顶替。这是当日那人给的三百两银票,草民如今不需要离开京城,现在如数上交。” 皇上听着前因后果,一言不发。 至于赵夫人跟向夫人二人,争前恐后的为自己“鸣冤”。 丁琬见状,不禁感叹京中夫人,还是很有规矩。 这种情况如果放在平阳县城,不等管事把话说完,肯定“冤枉”不断,特别吵闹。 能绷到现在,已然不易。 太监把银票呈上来,皇上看过之后,摆摆手。 就是普通的四通钱行发行的银票,没有任何出处。 太监退到一旁,规矩的站着。 皇上的视线,移到不端“鸣冤”的两位夫人身上,淡淡道: “既然你们鸣冤,那朕就让你们说个清楚。到底哪里冤枉,谁给你们冤枉!” 话语很平淡,但天家的威严,不怒自威。 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愣住了。 他们是愣了,但赵良跟向明华不能不吱声。 纷纷跪在地上,替自己的妻子求情。 此事不管是谁做的,今日她们俩都脱不掉干系。 管事把事情缘由,说的清清楚楚。 徐家跟布行订货的单据,也全都保留。 最难分辩的就是王氏手里的刀,怎么就知道人家今日送棉衣,还非要看看里面的棉花是不是真的?! 在场这些人,都不是傻子。 这种猫腻,这种戏码,司空见惯。 丁琬跪在那里,看着舌灿莲花的两位大人,直接把话挑明说: “赵大人,您给小妇人解释解释,您的夫人为何今日拿刀?她怎知我今日要给这边送棉衣?又怎知皇上会提及?难道这些都是尊夫人安排好的?就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