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解带、清洗伤口。 耿氏在旁看着,“哎哟”了一声。 香桃聚精会神疗伤,并没理会。 那么长的伤口,得老疼了。 耿氏龇牙咧嘴的看着,眉头紧锁。 鹰首见状,不在意的摇摇头,道: “糙汉子罢了,这伤不算什么。老夫人别这样,我不疼。” “咋能不疼,这么长呢!”耿氏边说边瞅,关心的又道,“咋样啊,现在还疼不疼?” “真不疼。”鹰首再次摇头。 比起失去一条手臂,这块伤又算得了什么? 香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抬头问: “刚才做什么了?伤口有抻到的迹象。” 耿氏愣住,随后瞪大眼睛,鹰首抢先一步说: “没什么,不过是刚才起急了、忘了。下次注意。” 耿氏转头看着香桃,不安的问: “没事儿吧,会不会有影响?” 香桃见她这样,语气缓和些许说: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过还是要注意,不能抻着。这伤表面看还可以,里面长成什么样不清楚,还得养。” “那对,那对。”耿氏不住点头,“让翠珠给你炖汤,回去我把人参、燕窝都拿一些,好好补。” 鹰首急忙摇头,婉拒。 香桃没说话也没收拾东西,抓过来耿氏的手腕儿就把脉。 想抽都来不及,最后只能配合的坐下,让她诊。 鹰首把衣服穿好,坐在一旁没有动。 好一会儿,香桃收回手,面色凝重的问: “您胸闷多久了?” 耿氏长叹口气,不再隐瞒的说: “这病打娘胎就有。八岁那年治好了,谁也没想又犯了。” 鹰首闻言,激动把着桌子要起,耿氏这次眼尖,急忙摆手说: “别起猛了,别抻着。” 见他重新做好,耿氏继续又说: “胸闷有俩月了。当时那铃医说过,只要不犯就能长命百岁。一旦犯了就……” “一年半载?” “对。”耿氏点头。 鹰首面色彻底慌了。 他在别庄养伤这期间,尤其是年后过了初五,老夫人跟丁琬经常过来。 不管老夫人做什么都给他,偶尔碰到还闲话家常。 他常年独来独往,突然有个老人这般对他,他十分珍惜。 没想到…… “老夫人,您不是只有阳亢吗?春秋吃药控制就好了啊!这怎么就……怎么就……杜、香桃,你能治对不?你肯定能治。” 香桃瞅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幽幽道: “老夫人也算没白疼你。”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奚落我?”鹰首无语。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没完没了还。 这都什么情况了,火上房成不,竟说些没用的。 香桃回过神,看着耿氏,眉头紧锁的道: “老夫人,胸闷的时候为何不说呢?那会儿早发现,我也能有法子啊。” 耿氏听到这话,笑着摇摇头,说: “我的身子我清楚,这一次发病跟小时候不一样,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其实我很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