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感激的点点头,坦然自若的端坐着。 福安出去了,整个偏殿除了她自己,还有两个宫女,一个太监。 放松下来,轻锤大腿,刚才走的有些急,她怕腿抽筋。 自打她怀孕,肚子里的孩子就很照顾她。 只要吃得东西偏辽东口味,她就不会反胃。 过了头三个月,她就吃得好、睡得好,无所顾忌。 要说烦忧也不是没有,就是腹中的孩子挺闹腾,总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敲过腿,素手摸着肚子,呼吸也顺畅许多。 谈话声音传来,丁琬慢吞吞起身,小太监把凳子撤走,一切仿佛没有发生。 门开,皇上、萧逸帆、太子全都进来,后面还跟了户部侍郎卢方。 卢方一看到丁琬,几步走上前,道: “丁院士。” 丁琬微微福身,唤了句“卢大人”,算是回礼。 皇上走上主位,沉稳的道: “给丁院士赐座。” 刚刚搬走凳子的小太监,又颠颠把凳子搬回来。 丁琬谢过之后坐下,一言不发。 皇上放下茶杯,开口又道: “丁院士,就没什么与朕说的?” 丁琬要起身,被他隔空摆手制止了。 索性也不再客气,就坐在椅子上,说: “回皇上的话,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微臣还是不说的好。微臣是女子,看东西都是妇人拙见,登不得大雅之堂。” 她还是很喜欢自称“微臣”,虽然她这个院士跟武学堂鹰首的院士不是一个级别,可还是喜欢。 皇上听到这番话,轻叹口气,道: “若认人都如丁院士这般妇人拙见,朕也就不用烦忧了。萧爱卿,你来说吧。” “是。”萧逸帆上前,把京兆尹那边盘问出来的事儿,说个大概。 跟丁琬想的差不多,今天那些人的所做作为,是被人驱使。 背后主使,是户部二把手沈云光。 此人跟济阳伯耿祁安有些关系,是他小舅子。 因为户部参与进来,所以刚才卢方才对她那般客套。 沈云光不止派人辱骂酒承司,后面更是准备了好些人打算在两个月内,将酒承司取消。 李朝阳有没有参与,尚且不明。 但他今日出现的那么及时,明显就是不对劲。 丁琬听过萧逸帆说完,深吸口气,故作委屈的道: “酒承司自打成立,各方压力就不停。微臣就纳闷了,酒承司的钱,不从户部拿,户部这位沈大人为何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微臣是农家村妇出身,可微臣明白各扫门前雪,无关他人瓦上霜的道理。沈大人报读诗书还如此手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说完,扭头看着卢方,挑眉又道: “卢大人,您这户部侍郎做的好啊!下面的人,都跟您一条心。” “丁院士这话从何说起,卢某可不敢当。” 论品阶,卢方比她高,可以用“本官”,但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小心驶得万年船。 丁琬冷笑,戏谑的盯着他,翻个白眼,说: “怎么,卢大人不知小妇人话里的意思?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