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跑到灵前,就要扑上前,被安辰拦腰把人抱住,制止了。 “奶……呜呜呜……奶你不是说等我做大官孝顺你吗?奶你起来啊……呜呜呜……奶……” 徐致远哭的撕心裂肺,丁文海本来才止住哭意,这会儿又哭了起来。 徐永涵瞅着伸手够棺材的侄子,平复自己,大踏步上前,道: “别折腾,赶紧穿衣戴孝守灵。你娘刚生完,我得回去一趟。” 徐致远闻言愣住,随后看着他不住地念头,说: “去去去,二爹你快走。我娘铁定要来,她得坐月子,不能让她伤了身子。” 说完,扭头看着棺材又道: “我来守我奶。” 徐永涵见状,拍拍他的肩头,说: “好,我去去就回。” 徐致远重重点头,任由四毛给他穿衣戴孝。 整理好仪容,撩袍跪在灵前,再无刚才那般杂乱无章。 徐永涵又嘱咐了安辰、谭迁几句,急匆匆出去了。 很快,吊唁的人就来了。 如果耿氏只是徐门耿氏,吊唁的人不会多。 但她若是耿诗禾,那就不一样了。 济阳老伯爷活着的时候,对军营做过什么,旁人不知,军营都知道。 自从耿祁安承袭后,大家对这边就都疏远了。再加上耿祁安迫害不少同僚,他们便觉得这位置的人,更加有问题。 但当时人微言轻,等他们退下来就都是小一辈的人,并没有挑头人,所以这事儿就搁置了。 当初济阳伯府被废,他们以为是报应所致,可偏偏皇上把济阳伯府保留下来,而且耿祁安的命也留着。 如今想来,只怕皇上早就怀疑,只是没有证据,只能暂时留着。 谁也没想到耿诗禾还活着,而且还是由她跳出来指认。 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难道不是顺应君心? 相信耿祁安跟那位耿老夫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吊唁的人不少,徐致远以礼接待,大大方方。 作为徐家长房长孙,他所有的举止均是得体,也透着良好的教养。 外面传徐家农户出身,家里人是泼皮行径。 如今徐家老夫人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京城才女耿诗禾,这样的传言,自然是不攻自破。 兵部司戎战枫,热络伸手把孩子扶起来,道: “当年战某无家可归,承蒙老伯爷宽厚编入稚军行列,才有战某今日。耿大小姐对稚军所有人都有照顾,今日她走,理应过来送上一程。” 徐致远微微颔首,没有多说。 他不想去评判这些人,毕竟当初祖母离京,如果他们真的觉得不对劲儿,应该去找。 而不是任由祖母在农家生活那么多年。 当然,这些已经是陈年旧事,在翻出来也无意义。 像战枫这样吊唁的人不少,徐致远完全一视同仁,没有丝毫偏颇。 谭瑶是一个时辰后过来的,充当女主人的角色,招待吊唁的女眷。 褚家的几个小姐,各府的妇人,她游刃有余的面对,接待。 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有所保留的回答。 主要提的是耿氏当年在农家有多么的不容易,至于其他的,绝口不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