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轰轰乱响,什么都听不到了。 撑着一口气。 谁撑着? 红鹰还是顺喜? 身旁的人不吱声,她情不自禁的开口问: “是谁?” 鹰首眉头紧锁,深吸口气回答: “是红鹰。” “怎么可能?”丁琬惊呼出声,“他不是饿了吗?就回我家吃个饭,怎么还……为什么?发生什么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徐永涵找回了理智。快步出了院子,丁琬有一次急急跟上。 几个上车、坐好、马车迅速走起。 车内的柳春雷,开口道: “在余安巷被人下手,车夫跟小厮当场毙命,他仗着功夫好,抵挡一阵,不过因为吸了炎铁粉末,再加上多日疲劳,没撑过去。” 丁琬不知炎铁粉末是什么东西,但徐永涵知道。 江湖上最常见的东西,呼吸了炎铁粉末,意志不强,身子绵软。 鹰巢出任务的人,极少中招,因为杜鹃已经配出了克制的东西,他们常年随身携带。 不对啊,常年随身携带,怎么会…… 鹰首看出了他的疑惑,沉稳开口道: “他当时身上穿的,是你的衣服。而你衣服里,并没有……” 徐永涵一听这话,瞬间低头。 的确,他的荷包就在身上挂着。而鹰卫懈怠克制的东西,都是缝在衣服里面。 红鹰的衣服,被他放在了巷子里,而红鹰自己…… “他跟我换衣服的时候曾说过,被人盯上了。既然他穿的是我的衣服,那对方盯得……难道是我?” 徐永涵的这个猜测,让丁琬瞬间抬头。 满脸惊慌,不知所措,更加不安。 柳春雷听到他的分析,细细琢磨一番,道: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红鹰跟他换衣服,明显就是疲惫的标志。 不然,以他的性格,是断不会留着尾巴不下手。 但换了衣服还是中招,那就说明一个问题,有一波人是冲着徐永涵的。 而跟他换过衣服的红鹰,就悲催的成了他的替身,进而被人暗害。 丁琬伸手抱住徐永涵的胳膊,不安的问: “可知道下手的敌人是谁?是谁派来的?” 柳春雷跟鹰首互看一眼,缓缓摇头。 是啊,现在问这个,谁能知道? 敌暗我明,人家想出手,分分钟都可,又何必…… 丁琬心里乱糟糟,一方面担心丈夫;一方面忧心红鹰;还有一方面,是琢磨如何安顿车夫家眷,还有顺喜。 顺喜倒是好办,挨着翠玉厚葬即可,他没有家人。 但是车夫……就难办了。 家里六个孩子,还有一个老子娘要照看。妻子生完小六就没了,如今小六不过一岁半。 至于其他五个孩子,最大的十二岁,但也不顶事儿。老太太花甲之年,只怕更难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红鹰那边…… 他跟徐永涵关系最好,甚至超过了鹰首。 他的离开对于徐永涵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正想着,马车停了。 夫妻俩下车后发现,就在鹰首的宅院里。 翠珠老早就等在门口,见他们到了走上前,侧身行礼。 “义兄,他在等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