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朝阳殿,殿内哭声阵阵,一口新的棺材就躺在那里。 太子站在殿内正中央,吩咐史官记录淑贵妃的深情。 太子妃正在张罗淑贵妃的身后事,见丁琬过来,轻声的说: “安排人把贵妃娘娘的亲人接进宫吧,总要看上一眼。” 说话的时候,捏了下她的手腕儿,丁琬了然。 转身出去张罗,并告诉他们抓紧时间。 留给谭迁、谭瑶的时间不多,稍微晚来,就可能赶不上。 天可是快要亮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谭迁跟谭瑶都来了。两个人神色慌张,急急忙忙进到朝阳正殿。 当看到棺材里的人后,谭瑶终于绷不住,撅了过去。 好在太子妃提前备了太医,很快就把人治醒了。 “纤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谭瑶哭的撕心裂肺,如果不是谭纤已经装殓,她恨不得趴在她的身上。 谭迁泪眼婆娑,一言不发,只是那么瞅着棺材里的女人。 旁人不清楚,他们是知道的。谭纤跟太子有合作,日后太子等级,太后之位就是她的。 可是如今…… 眼瞧着就要成功了,可是她就这么没了。 是谁做的?太子吗?鸟尽弓藏? 丁琬来到谭迁身旁,拍拍他的胳膊,说: “我那日来见贵妃娘娘,娘娘跟我说她心口不舒服。” “我知道,你不是给找太医看过?” 话落,刚才救醒谭瑶的太医走过来,拱手说: “谭大人,在下是当日给贵妃娘娘诊病的太医。当日娘娘说心口不舒服,看过之后没有任何异样,但不排除娘娘忧思过度。娘娘跟皇上情比金坚,让人佩服。” 太医说话,一向很有分寸。该留的余地都留,让人挑不出错处。 当日丁琬见谭纤时,她特意嘱咐,提前跟谭迁打好招呼,说她心口不舒服。 没想到淑贵妃为了离开,竟然把所有都做的这么足,让人挑不出任何异样。 至此,谭迁就算怀疑,也没有任何一句,更何况丁琬跟他的关系,他也不会怀疑她。 谭瑶哭的仍旧难以自持,最后头晕,直接歪在了宫女身上。 连着两次晕厥,丁琬不放心了。喊来谭迁,把人抬去偏殿,让太医好生诊治。 至于淑贵妃的丧事,没有让皇上等她的缘故,一会儿出殡两口棺材一起走。 丁琬跟徐永涵,一直陪在谭迁身边。 太医诊断后收手,起身冲着丁琬拱手,说: “恭,丁院士莫急,谭大人莫慌,丁夫人没事,只是遇喜月余,再加上悲伤,所以才会晕眩。” 丁琬先是一愣,随后追问着道: “你说真的?我二婶有了?” “是。脉象平滑有力,有了。”太医再次回答。 刚好夜莺进来,听到这话后说: “谭大人,去看下你长姐吧。出殡以后你就见不到了,五七封棺是在皇陵,你的身份过不去。” 谭迁闻言拱手谢恩,看了眼床上昏迷的人,急匆匆出去了。 夜莺看了眼丁琬,随后冲着徐永涵又道: “要出殡了,你去前面吧。” “是。”徐永涵拱手,也跟着出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