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瑶得知自己怀孕,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 丁琬很想说“没必要”,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她期盼那么久才来的孩子,小心护着,情有可原。 出了偏殿,一个宫女拿了两个布包过来,说: “丁二夫人,这是娘娘特意嘱咐奴婢,若是她有一天突然离世,就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一共两个,深色的是谭大人,这个是您的。” 谭瑶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半天没动。丁琬顺手接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要上滑竿的时候,谭瑶倏地转身,看着正殿方向。 漫天飘散的买路钱,没想到纤儿那么年轻,就随之而去了。 “二婶,咱们快走吧。一会儿女眷都离开时,肯定人多,再挤着你。” 谭瑶回头,看着丁琬抿唇,问: “五七封棺,我能去吗?” 丁琬摇头,回答: “不能。谭迁都不能去,所以他这会儿在前面送贵妃娘娘最后一程。” 谭瑶低头看着腹部,虽然不敢,但也没有不懂事的央求要去。 慢吞吞的坐上滑竿,闭上了眼睛。 从朝阳殿出宫,路程不算长,而且还走得雍和宫门,更是节省时间。 两个人刚踏出宫门,身后就传来关门的声音。 谭瑶回头,看着厚重的大门,不知怎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丁琬没有劝她,毕竟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太沉重了。 当初谭纤虽然有私心进宫,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谭瑶。 诈死离宫不能讲,但这个包袱,注定要让她背负很久很久…… …… 乘车回到丁文海家,常嬷嬷刚好在府里。 见她们俩一起回来的,赶紧走上前,挽着谭瑶的胳膊,说: “夫人,您别太难过,贵妃娘娘……跟皇上情比金坚,已经被殿下钦封皇贵妃了。” 谭瑶慢慢抬头,看着自己的陪嫁嬷嬷,颤抖着张开嘴道: “她当初……是因为我才进宫的。嬷嬷,我对不起她啊!” 说着,身子往下堆,丁琬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一旁的小厮,扶住她,道: “二婶——二婶要哭、回房哭,地凉,当心小的。” 一句话,顿时让谭瑶稳住了身子,不再下滑。 擦了擦眼睛,打起精神,快步稳健的朝主院走去。 丁琬从小厮手里接过布包,吩咐说: “去把二老爷找来,就说家里有事儿,让他速回。” “是。” 丁琬在二房的话语权很大,毕竟这是丁家姑奶奶,而且老爷、夫人对她都特别重视。 回到主院,丁琬小心的把人扶上床,说: “哭吧,这次哭个够。哭好了,以后就不能在哭了。不然我弟弟生出来,该是个哭吧精了。” 谭瑶一听“弟弟”二字,讪笑的摇摇头,道: “哪就那么准,是个小子。” “不是小子是妹妹也成啊。正好老丁家我们这一辈就我一个丫头,您这胎要是个姑娘,我二叔肯定乐得嘴角咧到耳根子。” 打趣的话,让谭瑶本就淤堵的心,打开不少。 常嬷嬷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傻乎乎道: “夫人,大小姐,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