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不太认人,但是能认气味。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后,就扭头瞅着。 顾芷伊逗他但不抱,森哥儿气性大,直接撇嘴就哭了。 丁现过来,自然的把孩子接过去,一边哄着一边说: “这脾气跟咱爷一样,急性子。” 安辰闻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老岳父说: “爹,你孙子编排你。” 一旁的徐永涵笑着摆手,道: “姑父,大现没说错,我爷以前的确是急性子。我们小的时候我爷带着我爹、二叔下地干活,永远都是第一个下地,最后一个收工回家。” “哟,用你们辽东话叫恨债,是不?”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丁现不住点头。 丁父闻言不屑的“哼”一声,说: “当年我要不恨债,咱家能过那么好,不愁吃喝?” 丁父现在上来那个劲儿,就跟小孩儿似的,寸步不让。 丁琬笑呵呵的端茶过去,说: “爷,大现就是欠拾掇了。咱家烧火棍子你带了没?带他几下。” 丁父看着孙子,见其摇头摆手求饶的样子,“哈哈……”笑着道: “罢了罢了,也是个当爹的人,不能打喽。” 大家见状,全都跟着笑出了声。 满月酒开席的时候,萧逸帆、谭迁、朗名炀他们都来了。 丁现这人别看念书不多,但交朋好友还是很广泛。 托了丁琬这位亲堂姐的福,认识了他们。然后经过自己的努力,跟他们打成一片,人情往份啥的,都处的不错。 再加上他在户部那边认识的朋友,满月酒开了六桌,不算女眷那边。 丁琬作为亲堂姐,外加酒承司的酿酒师,过来前面跟大家打个招呼,张罗让大家多吃些。 谭迁趁她不忙时把人拽到一旁,说: “忘忧上一次加粮,味道没有变,是不是不用加了?” 丁琬想了下,轻声的道: “一会儿散席我去看一眼。朗名炀那边咋说?” “他拿不准主意。在酿酒这方面,他不如你有魄力。” 丁琬摇头,笑着替朗名炀解释说: “他不是拿不准主意,就是我一会儿过去,也得跟他商量着来。忘忧咱们努力了这么久,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 谭迁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还是觉得朗名炀有些畏首畏尾。 想当初丁琬刚接手的时候,蓝尾、桑落、柑儿白,不都是她自己弄得?还有更早的高粱酿、葡萄酿,也是。 丁琬拍拍他的肩头,压低声音说: “给他些时间,毕竟才刚刚开始嘛。我也是失败了好多次,才成功的。我的那些经验,不过就是以前失败后的经历,慢慢来。” 谭迁看着跟丁现推杯换盏的郎明炀,咂舌一下点点头,道: “成,那就先这样,一会儿散席直接跟我走吧。” “好的。”丁琬没有异议,转身出去了。 谭迁重新坐回去,跟大家继续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丁文海跟丁现是最开心的,作为孩子的父亲,丁现端着酒杯,郑重的向徐永涵道谢。 可以说没有他们夫妻,就没有他们二房的今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