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杯子,直视丁琬,笑了下,道: “你们土庄子有句俗语叫:油梭子发白,怎么样?” “欠火候,还得练。”丁琬接续她的话。 见她一脸笑吟吟,优哉游哉的喝茶后,突然恍然大悟。 “多谢夫人,我明白了。” 明白啥了? 廖明航一脸不解。 只见那位夫人起身,走到丁琬身边后停下,说: “抓紧跟上,我难得出来。” “是。”丁琬起身行礼。 廖明航也不敢耽误,急忙起身。 等门关上后,他坐不住的问: “姑母,那位夫人到底是何意思?” 丁琬重新坐下,自嘲的摇摇头,道: “傻啊,咱俩可真是太傻了。” 这…… 廖明航有些着急,但又不好追问,只能勉强沉得住气。 丁琬缕清关系之后,看着他,道: “咱们的也眼界太短了。地租两年之后收取,就算再贵,大不了咱们不做、离开。可咱们走了,户部就损失大了。” “为什么?”廖明航不解,“咱们不做、旁人又不是不能继续做,为啥咱走了就损失?” “难道咱们嫌贵的地租,旁的作坊就不嫌弃了?” “…………” 丁琬见他不吱声,轻声又道: “户部最终的目的是收税银、不是地租。所以在地租上,他们只要是正常价格,对咱们来说都不是问题。既然地租不是问题,咱们还担忧什么呢?” 这番话说完,廖明航瞬间懂了。 是啊,地租贵,大不了作坊不做离开。 可户部呢? 那么贵的地租,不会有人来,倒是损失就不是一块地的问题。还有税收,还有那么多老百姓没地做工、吃饭,民怨的问题。 朝廷最开始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地租,人家要的税银。 只有作坊赚钱、赚多多的钱,才能收缴税银,才能…… 廖明航长舒口气,看着丁琬说: “姑母,我这就回去准备,争取落雪前就把作坊盖好。” 如果顺利,年前瓜子、松子这些,就能大赚一笔。 丁琬见他跃跃欲试,笑着颔首,催促他赶紧回去。 等她来到丽人堂时,夜莺已经开始沐浴了。 清新凝神的味道,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甜腻。 “跟他说明白了?” “是。”丁琬应声,开始脱去外裳。 夜莺睁开一只眼,随后又闭上,道: “一会儿我给你几个方子,廖家的作坊我投一笔,让他盖得大一些,尤其是库房。” 丁琬抿唇,“嗯”了一声,没敢有意见。 她能带廖明航“玩”,已经是好事儿,总不能再让她出钱。 如果那边真的银钱不够手,自己这边也会帮忙。 抬腿进入浴桶,舒坦的泡着身子。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丈夫、聊孩子、聊新建区未来的事情。 丽人堂每逢初五的下午闭馆修整,上下都是他们自己的人,说话不用顾及。 泡过浴桶,二人并排躺在床上,任由姑娘按照穴位按压、揉捏。 这是最舒服的时候。 等他们按完,两个人什么都不穿,只盖一席锦被缓解。 “娘娘,我有一个问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