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铺子赚了两圈,丁琬带着佩文出来。 沿着整条商铺街溜达,匾额、幌牌都挂出来了。 卖酒的、卖胭脂水粉的、卖金饰的等等,全都应有尽有。 快走到街头时,丁琬瞅着远处站着的人儿,道: “佩文,那边可是应夫人?” 佩文定睛瞅了瞅,重重颔首,说: “是姑奶奶,夫人眼神可真好。” 丁琬笑了下没吱声,慢慢往前走。 敲着店铺的位置,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原是赵家的铺子。 翠珠站在赵家铺子前,是为了什么? 快走近时听到—— “夫人,您真打算盘下这家铺子吗?赵家名声不好,这铺子只怕……” “我自有我的打算。”翠珠强硬打断她的话,继续瞅着紧关着的铺门。 余光瞥见来人,等看清后,笑着走过去,说: “嫂子,好久不见。” 丁琬笑着颔首,见她体态仍旧丰盈,笑着道: “还没给他断奶?” “没有。”翠珠摇头,挽着她的胳膊,亲昵往前走着说,“应元心疼哥儿,不让给断奶。我这还够吃,就寻思多喂一喂。” 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关心的道: “嫂子进来可还好?知道嫂子最近事儿多,我也没敢去叨扰。护国公府晚上设宴,嫂子去吗?” 出门子良久,虽然口中唤着“嫂子”,但毕恭毕敬的态度,从来都不敢忘记。 如果没有丁琬,也就没有今日的她,她并不忘本。 “国公府设宴岂有不去的道理。你呢,也去吧。” “去是去,不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前些日子蒋二夫人……不是,是赵家娘子找我,想让他们家二公子去武学堂。这原本只要想去就可以的,但偏偏出了这事儿,他就不能去将星班了。” 武学堂分好几个班,最好的自然是将星班。不能保证出来都做将军,但这二年龙骑卫选拔出来的人,都是这将星班里的。 他们学的多、学的杂、但也特别苦。 旁的像什么斥候班、伙头班、骑兵班等,同样也苦,但术业专攻,只学那一块。 如今赵氏出事,连累的不止是娘家,还有她生的两个两个孩子。 将星班招生一世寒门出身,吃苦耐劳,肯逼自己、肯练自己。如果是富家公子,那说道就多了。嫡庶无所谓,但必须家世清白,没有作奸犯科之亲人。 赵氏是他亲娘,即便蒋家跟他们划清界限,可孩子到底跟她血浓于水,白白耽误了。 丁琬明白的叹口气,惋惜的摇摇头。 国公府的几个公子,要么在羽林卫,要么在巡防营,皆是从武。二房小儿子年纪尚轻,进不了军营,但是去武学堂绝对可以。 谁曾想造化弄人,惊出了这样的事儿,还真是……白瞎了。 沿着街道走到头然后左拐,进了第一批要搬来入住的房屋。 家家户户的门都开着,有零星几户已经过来收拾,只等腊月十六搬家过来。 丁琬看着天儿,闲话家常的说: “你也别有压力。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