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记个账就行。管理人员上,我会特意再安排两个人。” 程林跟他们学过记账,独立记账绝对没有问题。 而且她心思细腻,这些东西不在话下。 “行,只要给我事儿做,啥都是好的。那嫂子,我就在家听你信。” “得年后夏天的,你也别急,我知道你手散,但你过日子还是有自己想法,不至于真让你们家捉襟见肘。” 程林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没有辩解。 三天后张青山回来,带了一袋子面,还有一条子肉。 这让程林愣住了,蹙眉问道: “一百五十文钱能买这么多?” “咋可能?”张青山上演铜厚的摇摇头,又说,“这是商队那边发的年礼,多出一份,大现让我拿回来了。” 其实夫妻俩心里明白,这不是多的,是特意准备。 程林抿唇,心里顿时觉得暖烘烘。 “人家给咱就拿着,等过年给那边孩子多封几个红包。”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张青山边说边把赚的一百五十个铜板给她,“一天就五十文钱,可真多啊。” “照咱土庄子,肯定是多了。”程林颔首附和。 “儿子呢?” “屋里看书呢。二婶儿给找了好多启蒙的书。” 张鸿在家的时候,经常去找刘尧旭,认了好些个字。 张青山一听这话,心里熨帖的道: “儿子懂事儿、肯念书,就是好事儿。我跟你说,咱家粮食省着些,粮价要涨?” “啥时候?你咋知道?” 都是初来乍到京城的,她都没听过这个消息,他怎么能知道? 不过就算涨也没事,仓房里这么多粮食,足够他们一家三口人嚼谷。 “我能咋知道,肯定是商队那边告诉的啊!听说南疆连下大雨,发水了。” “啊?真的?京城,京城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夫妻俩这边轻声嘀咕,不出三天,南疆水灾的消息就传遍京城。 粮价一时之间瞬间飙升,百姓每天忙于抢粮,生怕饿肚子。 朝廷几次出面平复粮价,奈何“富贵险中求”的想法,很多人都顶风作案,鸟悄作案,防不胜防。 恰好此刻正值休朝,否则朝堂之上,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好动静”了。 南疆水患问题,朝廷动作很快,由工部出人,快马加鞭去南疆组织修堤。兵部出人从旁协助。 总之这一个年过得,大家忙忙活活,人心惶惶。 其实不止大周这样,附近几朝,皆是如此。 等大家都得到消息的时候,已是转年正月初八。 那些天天嘴里念叨着“天谴”的人儿,这会儿也不叭叭了。 各朝都是如此,如果再说什么“天谴”,那就是茅坑大灯笼——找死(屎)。 正月十一,新建区学堂开始招生。丁琬一早就过去了,带着丁、徐、安、廖、谭,五家捐赠的纸笔过来。 凡是报名的都可以来这边领一套纸笔,这东西去店铺买,最便宜的也得五两银子。 束脩是免了,可念书没有这个,也不成。 如今有人送,只要好好珍惜,墨块、砚台能用很久,顶多也就买纸、买笔,这就没有多少钱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