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空碗,跟二老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丁父见孙女出去,便跟徐永涵聊些他们家的事儿,还有最近他官场的事儿。 做长辈的一番关心,情有可原。 张氏从屋里出来,走到丁琬身边,说: “前院跟主院的席面,还没散呢吧。” “应该没有。”丁琬摇头,“二舅母咋出来了?不用陪我,我现在月份浅,没事儿。” 张氏笑着摇头,冲徐致遥招招手,牵着他,道: “我带你们去后面转转,这宅子不小,后面凉亭可大了。” 边说边走,母子俩都是第一次过来,看着打理考究的花园、草植啥的,都很欣赏。 “娘,你看那个像不像老虎,啊嗷——啊嗷——” 瞅着小家伙模仿老虎的样子,丁琬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 不得不说,安辰这间宅子置办的花费不少。 三进的院子,后花园如果开成菜地,阖府上下吃都吃不完。 三口人住还是少,未来几年,小姑姑的任务很明确: 增加人口! “琬儿,咱们去那边凉亭做一做。” 丁琬闻声点头,瞅着往前跑的儿子,嘱咐句“慢点儿”。 虽然心知说的是废话,不过当娘的大都如此。 凉亭的石凳上,放了软垫。不过她没坐,拿着软垫去木椅那边。 张氏挨着她坐下,两个人看着不远处的徐致遥。 小家伙一会儿看看这个花,一会儿闻闻那个花,玩的不亦乐乎。 丁琬上扬嘴角,轻声的问: “二舅母,刚才就问你姥姥、姥爷了。咱家渝哥儿、淇姐儿咋样?渝哥儿去县里的学堂念书,是不是比以前要好很多?” 提及儿子,张氏还是很高兴的。 家里条件一直不错,所以孩子到岁数就送去了学堂。 念得不算太好,但在学堂也算拔尖儿的孩子。 “渝哥儿挺好的,不用我跟着操心。就是这淇姐儿……唉,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医学堂。我跟他爹都不想让她去,可这孩子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我也是被她烦的闹心,跟你二舅出来了。” 丁琬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 就说二舅母不是那种扔下孩子不管的人。 就算她想上京走走,也得拖家带口。 原来……是为了躲表妹。 “二舅母,为啥你不想让淇姐儿去医学堂?” 张氏重重打个“唉”声,摇摇头,道: “这要是个男娃儿吧,我就不拦着了。你说一个姑娘家,天天背着药箱给人家看病,这难免就得摸摸索索吧。这……这往后咋嫁人?” 说到这儿,警惕的看了眼徐致遥,又凑到跟前,说: “我听他们讲,医学堂不止培养郎中,还有仵作呢。你也知道,咱大周的仵作不多,如今医女都有官职。淇姐儿那个官迷……哎哟哟,提她我就头疼!” 张氏一脸苦大仇深,捶胸顿足。 他们家都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勤勤恳恳。 可偏偏生的这个柳淇不省心,每天都想像丁琬似的,顶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