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把人拽着坐下,道: “你放心,你皇叔父答应了你曾祖母,不会让你去和亲。以后我大周的女子,也不会远嫁他朝,你且放心。” 乐安县主闻言抿唇,懂事儿的说: “多谢皇叔父、皇婶母。不过他朝如果能用乐安的亲事缓解两朝紧张,乐安愿意的。” 夜莺捏了下她的脸儿,轻叹口气。 说再多也没用,她现在正是担惊受怕的时候。日子长了,相处久了,她自然能明白今日的话,不是假的。 翠云从外面进来,拿了些糕点跟牛乳。 放在小桌上,夜莺没客气,直接捏起一块送进嘴里。 丁琬帮乐安拿了一块,看着她乖巧吃东西的样子,有些期待。 如果她也有个女儿,估计等长大以后,也会像乐安县主这般,乖巧吃东西。 吃了几块奶糕,时辰也差不多了,夜莺慢慢坐起身,说: “那就这样,我带她走了。有空你就递牌子进宫,别等我出来找你。” “好,我记下了。”丁琬满口应着。 把她们俩送去后院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出门、拐弯,这才急匆匆去给三儿子喂奶。 果然进屋后,小家伙就声嘶力竭的哭,扯着大嗓门。 为了这一口吃的,真可谓拼命啊! 丁琬从焦头烂额的婆子手里接过孩子,一边哄着一边解开衣襟。 等小家伙吃上饭了,这才满足的“哼哼唧唧”,就像唠嗑似的指控母亲来迟了、饿着他了。 婆子见状,在旁轻叹口气,说: “三少爷揽月,我还以为是个慢性子,没想到却也是个急性子。” 丁琬闻言瞅着眼睛一眨一眨的小家伙,轻轻拍着道: “可不,少吃一会儿都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娘不是有客人耽搁了?至于你这么哭?” 小家伙闭着眼睛,依旧“哼唧”,不过很明显困了,没刚才那么有精神。 等他吃饱睡着,婆子上前把孩子接过去,小心放下。 丁琬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去了后院。 柳氏见女儿来了,轻声的问: “走了?” 丁琬颔首,看着一旁玩在一起的甥舅俩,说: “遥哥儿没闹吧。” “没有。”柳氏摇头。 丁琬刚要跟二老打招呼,见祖母正在裁布,纳闷的道: “奶,这是要做啥?” 丁母没有抬头,一边干活儿一边说: “家里不是来了个小客(qie)儿嘛,我给做两身衣服。” “不用的奶,她都回去了。” “走了?不搁这儿住啊。”丁母终于放下手里的剪子,纳闷问。 见孙女摇头后,又看了看料子,道: “罢了罢了,我都裁了,跟你娘做了你给送过去。不管咋说,来咱家一趟,我们得给人家做两身衣服,这是咱辽东的规矩。” 丁琬不想祖母这般累,还想劝说时,被柳氏拽了下。 “反正我跟你奶也没啥事儿,这两天我们做了,你着人送过去。” “那……好吧。”丁琬松口,坐在炕沿儿处,说,“爷,您跟我奶别去我二叔家了呗。我爹过些日子就到了,今年搁着边过年吧。夫君也是这个意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