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猛然想起那是张青山家佃地的地方。 “艾玛,我说咋没看到她,原来一早就过来了。” 边说边拉着廖夫人快步往那边走,等到地头时,就剩下五根垄没下种了。 “你啥前儿来的?”丁琬站在地头问着。 程林闻声回头,笑眯眯挥挥手,继续干活。 等一路撒种来到低头,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我老早就来了。这几天我们俩上工前跟下工后都过来,没剩多少。我把这点儿种完,再有两天就差不多了。” 学堂放春耕假,夜课也都停了。大周以农为本,春耕、秋收,从不耽误。 “我还以为你们得等会儿才能到呢。我就剩下这几根垄了,忙完直接去别庄。” “我帮你,我好久都没种地了。”廖夫人边说边要下去。 丁琬忙伸手拽住她,程林不住摆手,说: “可别可别,你可别下来,用不起呢。” 半开玩笑的话,让廖夫人笑出了声。 “啥用起用不起的,我还能让你给钱不成?罢了罢了,也没多少活儿,我们先过去,你也快点啊。” “成。”程林满口赢下。 今日虽说是给徐致通过百日,其实就是大家伙儿趁机聚聚,吃顿饭。 所有人都清楚,丁琬离京在即,走之前满打满算,也就再这么齐刷刷的聚上两回。 等上朝的都过来,男女分开。男客由丁文海跟徐致远、丁现陪同,女客这边就是丁琬、谭瑶、顾芷伊。 男女两边谈论的都是一个话题——廖明航说清。 昨天京城穿的那么沸沸扬扬,大家自然就都知道。男人那边倒也还好,说上几句也就拉到。 不过女眷这边就说的很多,尤其是褚颜这边,她是道道地地在京长大的姑娘,谁家后院的事情基本都是知晓。对于梁诗雨,她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 “……梁姑娘看似给人一种老实、乖顺的样子,但我见过她发火。” “发火?脾气不好吗?”廖夫人心有余悸。 褚颜摇摇头,笑着解释说: “也不是脾气不好,去年王家设宴,王家的嫡女总是欺辱庶妹,她看不过去,替王家的庶女出头。当时都是他们平辈,此事也没有闹大,但得知消息的却也不少,也算情有可原吧,毕竟她也是庶出。” 廖夫人不放心,追问又道: “除了这次还有旁的吗?平日梁小姐这性格……会不会很突兀?” “那倒没听说。”褚颜摇头,坦诚相告。 廖夫人长舒口气,见谭瑶一脸迷茫的瞅着自己,不好意思的解释说: “让您看笑话了,我这也是……担心明航。” 谭瑶摆摆手,轻声道: “廖夫人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您要不要再想想?跟梁家二房结亲倒也算门当户对,但娶一个庶女……我总觉得委屈了明航。” 她是正经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对门当户对、嫡庶之分很看中。 廖夫人不以为然,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只要这人脾气好、对我儿好、操持家里是把好手就行。至于这嫡庶……她没得选,也不该从是身份上卡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