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握着茶杯,手上微微用力,片刻后调节好,道: “如果……如果我有事儿瞒着你,你会不会怪我?” 话落,丁琬的脸色立马变了。慌张的看着她,难以置信道: “可是致远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吗?” 老天,如果是徐致远出事,她该怎么跟死去的婆母、徐大可交代。 那是大房留下来的唯一骨血,她就这么弄丢了,她……罪该万死啊! 夜莺见她误会了,忙不迭摇头,说: “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徐致远那边没有任何问题,他们还到西北,不过西北那边已经朝丽定了大周使臣入朝丽的日子,就端午当天。” 丁琬一听徐致远没事,瞬间松了口气! 心脏“忽忽悠悠”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有些疲惫的坐在凳子上,笑看着她,道: “只要不是我儿子、我丈夫的生死安危,其他你瞒我就瞒了,肯定有你的用意,我怪你做啥。” 说着,握紧她的手,又道: “思云,你是除了我家人之外,对我最重要的。如今,我把我爹、我二叔一家、还有谭迁,就都交给你了。虽然我知道他们不会犯法,但难免会被人挖坑、或者诬陷。” “无论是哪种,我都希望一旦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能看在我的面上,让鹰魂的人去调查。旁人我真的信不过,我只信他们。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户部真的想收回商队,直接跟大现说就好,他不会揪着不放,他……”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跟夫君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 “我……” 丁琬脸热,有些事情闷在心里就好,可她刚才的举动,真是吓坏她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怨怼的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刚才那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能胡思乱想?反正我不管,我把我家底儿都留在京城了,你得给我护好了。日后徐永涵干不动了,我们还得回京养老呢,你养我!” 夜莺无语的翻个白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胡思乱想的是她,胡说八道的也是她,反过来怪别人的还是她。 “你以后别叫丁琬,就叫丁有理吧,没理也能讲三分。” 丁琬冷“哼”一声不在意,放下茶杯,道: “我不管,反正都交给你了,你得给我好好守着。这事儿说完了,说你的事儿,你瞒我啥了?” “…………” 丁琬凑上前,笑嘻嘻又道: “既然你都打算瞒着我了,咋这会儿又想跟我说了呢?怕我知道跟你闹脾气?你是皇后啊,我闹的话,你直接用身份压我呗。” 夜莺无语的抬手,轻拍她脑门。满意的看她捂着额头后,说: “越说越没个正经!我倒是想一直瞒你,可你今日见完我,还不得寻思再见一个?” 再见一个? 丁琬一时怔住,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说: “哎哟,你说香桃啊!你不是让我别再她面前晃悠吗,我把你说的话听进去了,这一次没想去找她。不过我倒是准备了东西,寻思让你这边得空捎给她。” “捎给她是不能了,得烧给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