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没什么根基,可等这几个全都回京,那就不一样了。 世家让人向往,也是一把催命的刀。 丁家父子之所以做官,一来是想为老百姓做主,另一方面也是要给丁琬撑腰。 他们要的不多,钱够花就行,权有点就够。 太多,他们自己也慌。 “不回也行,反正京城有二叔、大现在,咱爹娘在那边没事儿。京城是他们哥俩,北边是咱们姐弟,正好。” 丁珏看着姐姐恬静的样子,重重“嗯”了一声。 马车来到城郊北面,大风呼呼的吹。虽然已经要过端午,可要说冷的时候,也不暖和。 幸好出门前,丁珏提醒她带件披风。 披风穿好,姐弟俩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一大片的空地,最后面是一个大大的坟包,接着就是一个一个小土包。 “知道名字的,就给他们单独立个地方。不知道的,就索性全都在一起,清明、中元、过年,会有人过来给他们烧纸、上供。” 跟京城香桃埋葬的地方一样,应该是徐永涵根据鹰巢习惯弄得。 供品、纸活儿全都摆好,丁琬来到跟前,缓缓蹲下身子,说: “大可哥,我来看你了。” 丁珏那边把香点了,她接过来虔诚拜了三下,然后插在土里。 一点一点往火里添元宝,喃喃自语: “哥在下面看到了吧,致远现在很出息,已经代表大周去朝丽……” 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孩子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为人父亲的,最惦记的就是孩子。 虽然致远很小时他就走了,虽然也不知道这些话他能不能听到,但她还是想念叨念叨。 说了一炷香,丁琬有些累了。正好一个老者拿扫把过来,笑吟吟走到丁珏跟前,“啊……啊……”的叫着、比划着。 丁珏笑着点头,“对,这就是我姐,亲姐姐。” 老人家“啊……啊……”比划大拇指,然后去一旁清扫。 “那是哑伯,没儿没女,雇他来这边打扫。” 丁琬站起身,把酒壶剩下的酒,全都撒一圈后道: “让你的人把剩下的纸活儿,挨个送些。” 都是大周的英雄,必须尊重。 丁珏冲那边挥挥手,然后扶着丁琬的胳膊,出了墓园。 没上车,姐弟俩慢悠悠的溜达,路旁的树已经抽芽,一片欣欣向荣。 走了差不多一炷香,丁珏出声说: “姐,姐夫那边正在盖房,等端午之后你就回来我这儿,那边太乱了。” 丁琬笑着摇头,并不在意。 “过来就是为了一家人团聚,我带孩子来你这儿算啥?再说了,等昭希生了,要忙的事情更多,我可不凑热闹。” “但是姐夫那边……条件太差了。” “总会好起来的。”丁琬仍旧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昨夜这小子外出不在家,她这会儿都已经出发去北境了。 “姐,冬天北境比北苑县还要冷,你……真的决定了?要不把遥哥儿、通哥儿放在我这边吧。”丁珏还在劝着。 他是体会过北境的严寒,真心不想孩子们也受那个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