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你家那个姓张的表亲过来了,祭拜的徐大可,我没看见,暗卫告诉我的。” 关于张喜年独自跟徐家断道的事情,他们鹰卫是都知道了。当初那件事发,即便跟张喜年没有关系,可方家是他的岳家,多少都得有些连带责任。是需用走上窜下的疏通,这才把他摘出来。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羞愧的不敢在面对他们,哪怕徐家对张家一如既往,节礼没缺、年礼没少。可送了两次,第三次就查无此人,他们搬家了。当时应为上下都觉得张喜年多余,没少骂他傻。可这人突然之间年前过来祭拜,你又不能说他忘恩负义。至少死的这位,一直都有拜访,只是活着的没有照面。 丁琬听了耸耸肩,怅然口气,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如果这样他觉得舒服,那不来往就不来往了。” 能来看徐大可,相信再等几年,应该就能见面了。不都说年月能冲淡一切,就看这一切啥时候能冲淡。 祭拜完成,丁琬等人从墓园出来,准备上车离开。远处一个身影,吓得她打个机灵。常乐举火把凑近查看,是一名满脸疤痕的妇人,双眸直勾勾盯着丁琬,一句话都不说。 丁琬也看清了她,不过转头就上马车,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妇人想要上前,被一个年轻人伸手拽住,随后一位老爷子走过来,边扯边说: “大晚上你不睡觉,瞎折腾啥?要是不累,就继续跪着,天冷也跪。可怜你让你早点回……” 老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言语上没有丝毫不客气。丁琬坐上车后,侧耳聆听,可马车越走越远,最后什么也没有听到。犹记那年,徐永涵特意说她已经死了,她跟徐致远也都信了,没想到…… 这样也好,让她在这清扫、烧纸,赎清自己两世造的罪孽。就是苦了大可哥,每天都要看她,烦都没法避开。 “你知道她活着的,是吧。” 丁琬摇头,淡淡的说: “他连我都瞒了,我一直以为她死了,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看到了。这么做还是不保准,毕竟致远越来越大,以后得空来这边上坟遇到,他该怎么办?” “你放心吧,不会的。这边不是想来就来,得跟上面报备。而且她平日除了白天跪在墓前,其他时间都关在房里。上次生病给她请过郎中,郎中说时日不多。” “为什么?” “她小日子总是不干净,哩哩啦啦,听郎中说不太好。”百灵回答。 丁琬揉揉太阳穴,长叹口气。年轻时不注意,胡乱搞关系,如今上了岁数,病痛找上门,还不是罪有应得? “百灵,她没了你来处理,埋远远地,别脏了大可哥那个地方。一次性把东西都烧足了,往后不用管。” “你确定?你能狠得下心?” “这有什么不能的。”丁琬嗤鼻,“我对谁或许都能动恻隐之心,唯独对她,我不会。” 上世种种,她不会忘,即便今生重来,她也不会……M.DGLhToYoTa.cOm